“能否请先生楼上说话?”
先前这肤色宛如白玉般的鸨母以为顾留白是来寻欢作乐的豪客,所以唤他小郎君,然而见了这块琉璃牌子,她不仅神色瞬间变得庄重起来,而且连称呼都变了。
顾留白二话不说的点头同意。
肤色宛如白玉的鸨母独自领着顾留白上了二楼。
二楼的连廊曲曲折折,沿着地势往上,连接着好几个院落。
这院落都十分雅致,只是建筑显得分外繁复,房间要么隔得很远,要么又是十余间挤在一堆。
这鸨母领着顾留白进入一间雅室,这雅室内里竟又是一道门,推开之后竟又别有天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小院子。
小院子最靠里的一间屋子一半嵌在山体里头,其实若不是亲眼所见,顾留白在外面也看不出,其实这无忧洞是数个院落借着地势,将一个小小的山头包在了里面。
外面看起来无山。
内里的院落倒像是在山地之中。
这倒真是匠心独运。
有泉水沿着铁索的牵引,如珍珠般不断坠落在屋畔。
这泉水从山体之中渗出,居然自带着热气升腾。
泉水低落处,居然有数株顾留白从未见过的阔叶小树还碧绿着。
鸨母推开那屋子的门,点了些香木,这才请顾留白在蒲团上坐下。
两人之间是一块山石制成的茶台,有紫色的竹木将泉水引到茶台上,那茶台的中央苔藓长得丰茂。
泉水在茶台的石缝间弯弯绕绕,渗入茶台下方,倒也别有意境。
鸨母直接取了茶水,用一个红泥小火炉燃了核炭,开始煮茶的同时,便微笑出声道:“先生是不是并不清楚这遮幕令的用处?”
顾留白沉稳道:“嗯!”
“我看先生修为不低,不若试着在背面的花纹之中,抹一缕真元进去。”鸨母说话间随手一点,真气辉光如细蛇涌入身前红泥小火炉之中,那些黯淡的炭火突然就旺了起来。
她露了这一手,依旧微笑着看着顾留白。
这装出沉稳模样的少年,面上神色倒是依旧没什么变化。
顾留白依旧只是先拿出了郭北溪的那枚纯银方牌,他手指抹过背面的繁花,随着真元的沁入,那看上去光滑如镜的正面却是渐渐浮现出丝丝的荧光,就像是内里有许多萤火虫缓缓飘飞了出来。
丝丝荧光渐渐汇聚成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