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罗哥杀我?”周驴儿乐了,“火罗哥要杀我,一天都能杀我一百遍。”
贺火罗看着神觉,慢慢的似乎想起了他是谁,他冲着神觉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周驴儿,“最初我到大唐边境来,的确是来杀你的。”
周驴儿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笑嘻嘻的说道,“肯定是顾十五的娘不让你杀。”
贺火罗又点了点头,道:“她以理服人,说道理说服了智达法师,以德服人,打服了我,所以我们就不杀你啦。”
周驴儿没心没肺笑嘻嘻的说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神觉却是听得直觉哪里不对,“悲藏,哦不,火罗哥,不是说以德服人,以德服人怎么是打服?”
贺火罗瓮声瓮气道:“她打赢了我,本来能杀了我们两个,结果没杀,那不是以德服人么?”
神觉转头看向顾留白,眼睛里已经充满深深的敬意,“是他娘?”
贺火罗道:“不该打听的事情别打听。”
神觉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完全不像是洛阳护法金刚的领头人,顿时点头哈腰道:“火罗哥说的是。”
但他还是不死心,犹豫了一下之后,往周驴儿身后躲了躲,作死道:“我不该打听的事情不打听,只是辩经的内容能否透露一二?大云寺的大法师,佛法精深得都能窥探未来,怎么会在辩经的环节就被以理服人?”
贺火罗沉吟了一下,似乎觉得这倒是在可说的范围之内。
于是他瓮声瓮气的缓缓说道:“她对法师说,你们这种所见是不对的,因为你们所见的时间太短,你们只看到这数十年,中土佛宗和西方佛宗的兴衰,但事实上你们感应未来的能力再强一些,再多看个几十年,就会发现刺杀佛子毫无意义,因为佛子的诞生,之所以要汇聚整个佛宗的气运,并不是决定中土或是西方的佛宗哪个大兴,哪个衰亡,而是应了整个佛宗衰亡的天命。佛子汇聚所有佛门的气运,是用来救整个佛宗的。”
神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意思是整个佛宗要走向灭亡?”
“我不能感应佛宗气运,我当然不知道。”贺火罗看了他一眼,道:“法师当时回应道,你能感应那么远?她说不能,但能通过蛛丝马迹理出些头绪,然后她就开始以德服人。”
神觉手抚额头,不敢置信,“她接着直接找你打架?”
贺火罗摇了摇头,“不是找我打架,是打我,我没还手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