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泽在远处的天际刚刚泛鱼肚白的时候,便起床开始打水洗漱。
天气寒冷,井里的水用吊桶提出来,在井沿口还冒着白汽,让人有些温暖的感觉,但倒在木盆里头不久,那白汽一丝都没有了,反倒是木盘的边缘一层白霜,透着寒意。
冰冷的水泼洒在脸上的时候,脸上的肌肤都有刺痛,不过却能让人迅速的进入战斗的状态。
修行就是战斗。
修行就需要勤勉。
天暗后炼气,天发亮时起身练剑术,这是绝大多数沧浪剑宗的人的修行状态。
沧浪剑宗自大唐立国之后声誉渐隆,最终成为誉满天下,最强横的剑宗之一,在沧浪剑宗的这些剑师看来,靠的就是一代代弟子的勤勉修行。
然而毋庸置疑的是,皇帝和门阀对于这些修行勤勉的沧浪剑宗修士,都会给予一些特殊的关照。
江尧泽和他的两名师叔,一名师兄,沿途过来,住的全部都是官家的驿站。
这些驿站早已经接过洛阳方面的通报,接待他们的规格都是按照五品上的官员规格来的。
现在这雄风驿更是提前准备好了一些地方上的土产,让他们到时候带回洛阳。.
对于江尧泽而言,修行是自个的事,虽出门在外,但修行之事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洗漱完成之后,他便开始一炷香时间的炼体,细细感知体内真气的运行,同时练目,凝视远方。
一丝不苟的做完这些,接下来才是磨砺剑术。
此时朝阳初生,东方天际的地平线上,一轮红日刚刚露出一个边。
他的精神也好得几乎要从脑门里溢出来。
但就在此时,他突然有些茫然了。
没法练剑了。
我的剑呢?
他发现找不到自己的佩剑了。
他的剑明明放在床榻边上,和脱下来的外衣放在一起的,但是早上外衣已经披在身上,此时他发现唯独那柄剑不见了。
他呆呆的在床榻前站了一会,发现床榻周围的地面平平整整,不存在一个洞的可能。
他以为是自己的师兄和师叔过来取走了,难道是他们给自己开玩笑,或者是拿剑去做什么别的事情了?
按理不会啊。
也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里面院子里师兄姚子慎的叫声响起,“尧泽,你拿我的剑了?”
“没有啊!”江尧泽浑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