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给你送来一筐东西,放你这了啊。”
等到有个帮人送货的脚夫放了个竹筐在他跟前,他就感觉更不真实了。
啥?
我在长安还有亲戚?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亲戚?
“什么亲戚?”
陈屠放下茶壶,忍不住冲着那个拉着车送货的脚夫喊。
“我咋知道。”那脚夫回了一句,“反正东西就是这么个东西。”
“啥玩意,吃的?”
陈屠感觉那竹筐里可能是什么野味,等解开竹筐上的草绳,掀开盖子一看,他就忍不住骂了一句,“狗日的周驴儿,还来吓你老子呢!”
这竹筐子里头都是绞成一堆堆的蛇。
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大冬天的,都半僵着,没什么活性。
“狗日的周驴儿,顾十五不让你公开和我们走动,你就偷偷的来这么一手?”
陈屠又骂了一句,突然觉得又有点不对,周驴儿平时玩蛇也是一条两条的,那他要吓唬自己,也肯定就弄个一条两条过来,按理来说也不会拿个一大堆的蛇过来。
“啊!”
这个时候正巧有个街坊过来看热闹,结果一眼看清这竹筐里的事物,顿时就吓了一跳,退开两步之后,这个街坊才忍不住轻声道:“陈掌柜的,你是不是开店没和黄牙那群人打过招呼?”
陈屠心知有异,便露出和气的笑脸,轻声问道:“齐哥儿,我不明白里面路数啊,开店官家的手续办齐全了,还要和哪些人再打个招呼吗?”
这街坊五十来岁,叫做齐裁云,是个专门帮人熬药汤的老汉,因为经常在院子里和门口架一堆炭火炉子熬药汤,气味有时候有些熏人,所以早早的就和陈屠来打过招呼,还送了两罐补酒过来,挺懂得做人,为人也热心。
他当下就唉了一声,轻声道:“早知道就先提醒你了,西市和周遭这些个坊市,要想安生做生意,非得给五坊小儿孝敬孝敬。这黄牙他们,就是五坊小儿养的一些闲汉。你若是不主动孝敬,他们今个儿给你送些蛇来,明儿就往你井里丢死老鼠,还要倔强的话,就索性拉网将你道口和井口一起封了。”
陈屠依旧笑眯眯的,“齐哥儿,听上去这些人就是些腌臜街痞子啊,他们上头的五坊小儿又是什么路数?”
齐老汉转头四下瞧瞧,看没什么人走近,便放心道:“咱们长安城里头说的这五坊,就是给皇宫里头豢养雕、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