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
这世上,除了阴山一窝蜂那几个老伙计,在这座城里,他也算是陈屠信得过的人了。
“在冥柏坡面对突厥黑骑你也没一点害怕,面对这一个普普通通的寡妇你怕个什么,大不了丢了性命你还赚了人家身子呢。”他笑了笑,语气里却一点都没开玩笑的意思,“你别急,我帮你查个清清楚楚,但是陈叔,我虽然年纪比你小很多,但总觉得这男女之事讲究个真正的情投意合,你可得搞清楚,你是真的喜欢和人呆一块,而不是纯粹的同情心泛滥,看着人家觉得可怜,不想人家没个依靠,你就主动送上门去了。”
“你他娘的,这我难道还不知道?”
陈屠顿时淬了一口口水,“这人到底啥样,我仔细看在眼里呢。”
顾留白觉得这事情裴云蕖肯定乐意听,他马上笑着问,“说说?”
陈屠脸上挂着笑,心里头却认真的很,可能算是有求于顾留白吧,嘴上也难得的老实:“首先她条子正,长得顺眼。这正正经经的长安大娘子和关外的那些个女的不一样,那些个女的要么残花败柳,看上去花枝招展,但束腰要是一松,胸都要垂到裤腰带上了。要么就是那些胡人,浑身一堆堆的肉,死板在身上。袁秀秀她不一样,看上去身子软软的,但走路都是一颠颠的。”
顾留白差点笑死在除夕,“陈叔,你这可算是见色起意,采花贼一个路数的。”
“那不得先看着觉得好看?不好看动啥心思呢。”陈屠白了顾留白一眼,接着道,“其实我就到群贤坊第二天,我就注意到她了。有个院子夫妻两个都是卖自己编的竹器的,两个人那天估计做事情忙糊涂了,早上出门没带上院子门,夫妻两个有个姥姥跟他们一起住,年岁大了,脑子更是糊涂了,结果出了院门乱逛,拉在裤裆里不说,还从裤裆里掏粪丢人玩。旁人躲还来不及呢,但我那日就见到这袁秀秀悄悄去把那老人安顿好了,还给烧了热水洗了身子,换下来的衣衫也都洗了晾好。”
“我也不是没打听。”陈屠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这些时日,冯家那情况我也仔细打听了打听,反正所有街坊都说这冯家寡妇人是真的好,但就是命苦。”
顾留白听得认真,道:“所以陈叔不是见色起意,不是这人一下子长在了你的心坎上,而是这人不仅长得是你喜欢的,主要还是心善,人品好。”
“心善、人好,会照顾人啊。而且关键她那模样,让人看着心里头就想帮她,就觉得她不该是这么苦。”陈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