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许多朝中大员,都认为这人肯定是要做宰相的。
然而谁能想到,随着他以门荫入仕,任翰林学士之后不久,便因党争失利而被外放为观察使。
之后他在地方、边镇、边军之中辗转,虽政绩显著而连连获得提升,官至淮南节度使,然而距离他离开长安,已经足足过去了二十六年。
这女子虽说也听说过李得意之名,知道这千手刀煞是李得意家传法门,但她也并不知晓这李得意返回了长安,也并不知道这幼时就具有神童之名的李得意,竟早就成了八品大修士。
二十六年,实在太久。
这二十六年里,大唐帝国已经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风雨,这始终汇聚着所有人视线的长安,也不知道已经出现过了多少神童,多少才俊。
这些远离长安的风流人物,哪怕在边远之地做得再出色,又有多少人能够记得?
更何况这二十六年哪怕李得意不断得到提升,他的升官速度,和长安的那些真正春风得意的才子相比,也实在差得太远。
更不用说,这李得意无论是在边军,还是在那些屯兵的重镇,都从未展现过他八品的修为。
他就像是一柄绝世的宝剑,却偏偏远离帝国的中心,远离所有人的视线,藏匿了这么多年。
但在这个时候悄然回到长安,世所不知,真的只是为了那一件神通物吗?
丰腴女子看着这名面上满是感慨,眼中尽是风霜的大修士,心中瞬间充满凛冽的寒意。
“您说的对,这并非我们薛氏所能掺和的事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再次行了一礼,道:“我这便将我们掌握的所有线索交予李公。”
李得意跟着这名女子进入一间书房,等她将数封密笺逐一递给他看完,他才点了点头。
看着他起身离开的背影,这名女子这才松了口气,然而也就在这一刹那,她只见一道刀光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还未来得及感到恐惧,她的头颅便已经掉落下来。
“我可以容你活,然而兹事重大,我奉命行事,你活不了。”
李得意听着她头颅滚落的声音,在心中说了一句,等到他慢慢走出这白露坊,到了平康坊的街道之中,远离了那些血腥气之后,他才又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平康坊之中那些尚且亮着灯的去处。
他再次感慨的轻叹一声。
上一次在这平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