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着邪祟。
吐蕃人对于邪祟有两种处置方式。
一种就是恐吓。
吐蕃人一年有几个节日都是用来恐吓邪祟,让它们不要接近,有的节日是燃很旺的火焰,进行一些专门的祭祀,有的时候是组织很多人诵读恐吓邪祟的经书,甚至还有假扮成更可怕的恶魔,跳恶魔舞等等,意思是这个地方已经有更厉害的恶魔盘踞了,你们这些害人生病和倒霉的邪祟就不要到我们这个地方来了。
还有一种就是镇压。
用精心挑选出来的勇士,手持特别的法器,进入一些他们认为邪祟盘踞的邪洞,进行镇压邪祟的仪式。
往年这个时候,赞卓赞普那都是兴高采烈,不是在去喝酒的路上,那就是在去看人射箭看人较技的路上。
吐蕃人冬季不打仗。
所以这种吃喝玩乐各种节目,甚至要持续到四月份。
但今年不太一样。
走进营帐的赞卓赞普脸上愁云惨淡。
营帐里头倒是喜气得很,红彤彤的红布几乎把视野所见的地方都覆盖了起来,红布上布满了花团锦簇的金丝刺绣。
安兴公主就坐在这个营帐中间的床榻上。
这个床榻很简单,就是下方铺了平整的硬木,上面铺了厚厚的兽皮,然后再铺两层锦布垫子。
安兴公主的装束也很华贵,一身花钗大袖,红色的底子上也是布满了各种花卉和缠枝图案,她盘着高髻,插着金钗,虽脸上有着些风尘仆仆的痕迹,但高原上最美丽的花朵也不过如此。
安兴公主看着走进营帐的赞卓,看着他脸上的愁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她也没主动说什么,只是矜持的笑了笑,等着他开口说话。
赞卓走过来,背对着床榻在一张毛毯上坐下,他拿起矮桌上的一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完之后,他看着营帐里触目的红,看着那些明晃晃的金色,忍不住叹了口气。
“其实你别拿这么多丝绸,这么多金器,这么多精致的玩意过来,多带些粮食过来就好了。”他又倒了一杯酒,然后转身看着安兴公主,有些苦闷的说道。
“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想,我再告诉你我想说的道理。”安兴公主微笑说道。
赞卓一听就更加烦闷了,大吐苦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我们这个冬天储备的粮食根本不够。还死了那么多战士,这样一来我们就要弄出更多的粮食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