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思却是越看怀贞越喜欢,他一边高兴的叫着,一边丢开了铁条,往自己的衣裤里面掏。
怀贞公子的眼中顿时出现了凛冽的杀意。
只要这白有思敢在这街上做出任何有伤风化的事情,她便会马上下令将他杀掉。
但这白有思运气却似乎还不错,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只是抓痒般抓了抓,又突然发现手里没铁条了,又呼天喊地起来,“怎么还不开花,通天树怎么还不开铁花!”
哭喊间,他似乎又认准了曲江的方位,开始连蹦带跳的朝着那边跑去了。
马车车头上的车夫也好,马车周围那些蓄势待发的修行者也好,看着白有思疯癫的背影顿时松了口气。
虽说白有思已经疯癫,而且手上也没有任何厉害的宝剑,但他毕竟是七品巅峰的存在,有时候面临生死威胁时的直觉反应就很厉害,他们这些人一起上,固然可以杀死白有思,但也不知道这白有思临死反击时,会拖几个人一起上路。
眼下这状况,只要白有思不堵在这里,他去别的地方疯,就不管他们的事情了。
怀贞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她脸上还笼罩着寒霜,但眼中的杀意却是一点点的消退下去。
她走回了车厢,等到马车进入延康坊的时候,她平静下来,声音微寒的吩咐道,“毕竟是沧浪剑宗的人,这样疯在街上,成何体统,让沧浪剑宗把人带回去。”
车夫马上应了声是。
他和白有思不熟,更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但此时心里却还是有些高兴。
毕竟都是在长安和洛阳讨生活的修行者,看着白有思都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白有思这样疯,固然是因为沧浪剑宗好不容易积累的威名毁在了他的手上,但更多的原因恐怕就是生怕怀贞公主和其他权贵对付他。
沧浪剑宗那些人不敢管白有思,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
怀贞公主这口一开,至少就算是她表态不追究他了,那这白有思疯归疯,至少能落个善终。
怀贞公主这时候突然却又想到件事情,她拍了拍车厢壁,认真道,“顾十五和沧浪剑宗闹得这么僵主要是因为郭北溪,他似乎一直想弄明白郭北溪当年和沧浪剑宗到底怎么个隐情,但他和沧浪剑宗现在弄成死敌,他这段时间估计也不好和沧浪剑宗接触,我倒是也没想到这点你帮我去查一查,郭北溪当年到底在沧浪剑宗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才远走关外。”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