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了药,而且那个送来药的学生说,今后这药都不用我们掏钱去买了,会有人按时送过来。”
杨降的面色瞬间变得更难看。
他母亲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他误会了,“不是只对咱们一家,顾先生的人说得清清楚楚的,今后但凡是患上这种毛病的,只要他自个或是家里人为大唐真正出力的,都不用钱买药,而且他们会安排大夫上门来看。一切所需全部都由他们出。”
“什么!”
杨降的大脑一下子一片空白,他胸中的恶气和怒火一下子就像是冲到了天灵盖,把他的天灵盖都烧穿了。
“没错。”
但他的母亲却是笑着说道,“我知道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整个长安人多啊,这加起来,长年累月该是怎么样的一笔大钱?但顾先生的人说了,顾先生答应的事情,从来没有食言过,他说到,自然就会做到。”
杨降看着自己的母亲,他此时几乎没有办法思考。
“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他下意识的说了这样的一句。
“像我这样一个妇人哪能明白顾先生这样的人想要什么,他也不缺名声,也不缺钱财,又不入仕途,我哪猜得出他这样的人物想要什么。”他母亲笑了起来,道:“但那个送药来的幽州学生和我说了,顾先生还要做更多的事情,顾先生不会让那些真正给大唐出力的人吃亏。他还说,顾先生只是觉得,有很多人丢了性命才将大唐弄成眼下这般模样,他一是不能让那些人的性命白丢,二是他也想尽可能让长安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杨降一时无法言语,他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了几次,而此时,他的额头上汗珠再次滚滚坠落。
傍晚时分,贺海心出现在顾留白的面前。
他对着顾留白行了一礼,平静道:“杨降改了主意,他说可以让你试试,而且他为今日的事情向你道歉,但他说今后你若是做不到你承诺的事情,他一定会再次来骂你。”
顾留白笑了笑,他摸了摸脸,嘀咕道,“骂我我会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