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留白也很清楚,所以他信件上只这么提。
也正是因为顾留白思路如此清晰,显得如此强悍,才让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在这个长安,甚至于整个大唐,她不觉得自己能够找到比顾留白更好的盟友。
姚煮雪刚刚走到墙根边上,才刚刚将衣衫下摆掀了掀,还没来得及遛鸟撒泡尿,他就看到两只狸花猫趴在墙头看着自己。
“去去去,看啥看。”
他下意识的吆喝了一声,但不知为啥,心里头却突然有点发毛。
这两只狸花猫固然是被他喊了一声之后就掉头跑了,但他回想起来,却觉得那两只猫看他的眼神有点古怪,好像在提醒他什么似的。
难不成这地方有脏东西?
这么一想,看着身前的墙角,他不仅是一泡尿憋了回去,就连酒都醒了大半,浑身都觉得凉飕飕的。
他这不是在延康坊,是在崇贤坊。
崇贤坊就在延康坊的南面,紧挨着延康坊,今夜他在这边吃酒,是因为有桩喜事,他昔日的一个同窗好友,从地方上调过来补缺了。
一下子连升两级。
以前都不入流,现在好歹就是个六品的官员了。
虽说一下子混得就比自己好了,但姚煮酒也没一点嫉妒,毕竟每个人的运气不一样,而且他现在在延康坊不要过得太舒服。
延康坊现在都几乎没有什么难办的事。
原先延康坊里那几个不太讲道理的主,现在被明月行馆治得服服帖帖的,他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个甩手坊正,坊里头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交给那几个幽州学生就行,保管干得比自己好。
一点操心事没有,吃吃喝喝逛逛,而且还不断有人送礼。
现在延康坊的地皮都远比周围的坊市贵。
这还要羡慕谁?
延康坊坊正在延康坊里头是节操的,他从不在延康坊乱撒尿。
但在崇贤坊临时找个墙角方便一下,顺便躲两壶酒,那是不是也无可厚非?
不过这两只猫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算球算球,不在外面尿了,躲不过酒就躲不过,老老实实去他那同窗家的茅房。
姚煮酒朝着同窗家的屋子走了几步,本来离得也不远,这时候他还能听得见那屋子里头的欢笑声和劝酒声,但他就是觉得后背有些发毛,好像有什么脏东西就在他身后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