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殿内就响起一个十分温和悦耳的声音,声音中微带笑意,“小丫头话说得真可怜。承危,你难道真轻薄了人家?这可不大好啊。”
贵华真人听到这声音后脸色微变,顾不上再和宛月多说,带着她闪身入殿,对着客座上的一人躬身行礼,“不知思凡仙君大驾光临,贵华过来得迟了,还请仙君见谅。”
那人穿了一身深色带暗银纹理的衣衫,看起来低调华贵,相貌乍一看好似没什么特色,但只微微一笑间,便风华无限,动人心魄,正是思凡仙君。
思凡仙君眼含调侃地看着自己那个脸色已经有些发黑的徒儿承危真人,待贵华真人恭恭敬敬地行过礼后才把目光转到她身上,“贵华不必多礼。是本君担心徒儿的事,所以来得早了些。”
思凡仙君的风华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时虽然没有刻意施展,贵华真人也觉得自己有点扛不住,微垂眼帘,避开了他的目光,又替宛月说情道,“这小丫头不知仙君在此,在外面胡言乱语了,仙君莫怪。”
使眼色示意宛月赶紧上前拜见。
宛月吓得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弟子-弟子宛月,拜见宗主,拜见仙君,”心惊胆战地悄悄抬眼,隐隐看到宗主身旁还有个深紫色的身影,是律令楼的楼主紫衣真君,“拜见紫衣真君。”
再壮着胆子悄悄看一圈,又看到殿内还站着两个青年。一个一身白衣,面目冷峻;另一个俊逸出尘,周身透着股风雅温润的气息。正是承危真人和夏千羽。
忙又继续道,“拜见千羽真人,承危真人。”
夏千羽看到只有她一个便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飞琼呢?”
宛月已经实实在在担心了沈飞琼好几天,这时都不用酝酿情绪,被他一问直接就红了眼眶,“公子,求你救救飞琼姐姐吧!那日你们和紫衣真君一走,飞琼姐姐就被一位裘管事抓去律令楼,直接关进了静思堂中,这几日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她只是个刚入外峰的弟子,如何能撑得住!”
夏千羽眉头微皱,转向紫衣真君,不卑不亢地问道,“当日师尊因宗门大比期间不得空闲,便说此事等大比结束再说,真君如何提前便将我的人关押处置了?”
紫衣真君有点诧异,原以为今天来这里主要是调停两位真人间的纠纷,他们一个是宗主爱徒,一个是思凡仙君唯一的传人,都不是能轻易得罪的,忽然闹了起来,委实让人头疼,他还在伤脑筋该如何调停,不想倒先说起了一个外峰的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