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讨好,“良娣又何必生气,太子妃早就失宠了,膝下也不过有一个女儿,哪有娘娘你风光,多年盛宠不减,还有大皇孙傍身。”
话末,语气里染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意。
白氏睨了她一眼,拿着玉滚轮在白皙的皮肤上缓缓滚动,片刻看向自己精致的丹蔻,“既然太子爷喜欢她,我们便也不能我不表示,你去花房回话,就说虞孺人新贵得宠,让他们送几盆好看的花去,以示庆祝。”
邱承徽:“娘娘的身份,哪用得着贺她?”
“蠢货!”白良娣白了她一眼,语气傲慢道:“花房中那么多的花,名贵花种凭她的低贱身份自然配不上,但本良娣记得,好像有一种花,名叫虞美人?虞孺人不正好是这个姓?我看啊,送去正正好。”
邱良娣很快会意,脸上露出一丝嘲笑,“良娣说得极是,这花才跟她正相配呢。”
虞美人,传闻中盛放在坟头上的花朵。
虞凉人此刻风头正盛,怎知来日是否会是自掘坟墓呢。
花房内派人去打了招呼,下午便浩浩荡荡的一行太监婢女抱着七八盆开的极其艳丽的花朵去了望月阁。
虞凉月刚躺下不一会儿,便被吵醒,青柳见她脸色不悦,一边伺候她穿衣,一边低头关切道:“孺人,你可别不开心,待会儿被人看到了,奴婢怕他们为难你。”
“我的好青柳,我知道轻重。”
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她正才换上一脸的笑意朝着外头走去。
领头的人乃是花房的小太监,见了虞凉月只敷衍地行了一礼,指着手里抱着的花盆道:“恭喜孺人,这花乃是邱承徽特意嘱咐奴才送来的,用以恭贺孺人晋位之喜。”
虞凉月目光扫过那些花盆,眼里闪过一丝绮丽的色彩,很快热情地指挥着他们放下花,语气里带着欢喜,“这些花可真是漂亮,邱承徽有心了。回头我可要好好“谢谢”她。”
一众太监和婢女瞧见她欢喜的样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不无嘲讽。
果然上不得台面,连花的含义都不知,还乐呢。
虞凉月当然没错过他们眼里的神色,只当作不知,欢欢喜喜的送走他们后,脸色一变,唇角的弧度迅速落下,走到贵妃榻上十分不“端庄”地斜倚着躺下,裙摆之下,精致的绣鞋露出一角来,调皮的微微晃动。
青柳面色疑惑地走到跟前,“孺人,这邱承徽明明不喜欢你,怎么如今来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