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娣听起来似是在夸赞太子妃的茶,实则是在暗搓搓地炫耀呢。
虞凉月觉得这一幕好玩极了,后院女子闲来无事最爱做的事儿便是听戏,但听戏哪里有眼前的这一场戏精彩呢?
入戏,演戏,真真是人生如戏啊..........
一番唇枪舌剑结束,虞凉月回到了望月阁。
她前脚回来,还来不及换了常服,便听到外头人说,池承徽来了。
青柳啐了一句,“真是不要脸的狗皮膏药。”
虞凉月淡淡一笑,挥手跟翠竹道:“请进来吧。”
池秋烟的心思昭然若揭,她还打量着别人都看不出呢,真是可笑。
不一会儿,池秋烟跟她的婢女一前一后就进来了,婢女手上捧着个盖了布的盘子,不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
虞凉月起身福了个礼,“池承徽。”
“虞妹妹,坐下坐下,我不过是来串串门儿,瞧你,不用这么客气。”池秋烟故作亲昵地拍了拍她的手,拉着她坐下,好似她才是这儿望月阁的主子一般。
虞凉月笑不达眼底,不动声色地从她手中抽回了胳膊,池秋烟虽不大高兴,但面上没有带出来。
两人坐下后,自有婢女上茶点,池秋烟打量着望月阁,看着屋内的一件件精美的摆件儿,心中有些酸。
“太子爷可见是真宠爱你,瞧瞧这些东西,便是我屋内也是没有的。”池秋烟说完,起身拿起一个葫芦花瓶仔细看了看,见上面的花纹描绘的花卉精细,色彩也浓郁。
“这东西真是个好东西。”她感慨道。
虞凉月没有接她的话茬,“池承徽,今日来是找我有何事。”
池秋烟一愣,她还以为自己这么开口了,虞凉月的位份低于她,难道不应该开口把东西送给她吗?
真真是没眼色的东西!
果然是穷秀才家出来的,没有一点儿眼力见儿。
她扯了扯嘴角坐下,面上的笑意也有些敷衍,“我的流霜阁,跟你的望月阁离得近,我瞧着左右没事儿,便来见见你,我们离得近,正好做个伴儿。”
虞凉月脸上带了些惋惜,“原来是这样,但可惜我怕是要辜负池承徽的好意了。”
“这话是何意?”池承徽疑惑地问。
“我呀,身子不大好,太子爷让我多多休养,怕是不得空跟姐姐说话。”虞凉月眨了眨眼睛,搬出太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