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又把和离书递给娘,“娘,这个东西你千万放好,一定要听我的”。
梅娘红着眼接过东西,相公走了五六年了,还要和离书干什么?她不是很懂,但儿子说的她就会听。
大舅母惊道:“看来宅子田地不送出去,大顺是真的走不了,还是要银子开路。”
何母白了她一眼:“就算是这样,以后这话还是不要在外面说,常村长他们也要面子,常家男孩进万家门,说出去他们面子搁不住。”
这边,万长生上午就想过来,早早地把银子换成碎银和铜板,一到午,就赶紧赶着驴车过来。
一听事情成了,脸都笑成了花。
何大舅道,“事情已经成了,大顺,我和你长生叔跟你一起去村长家,梅娘,你把欠债的条子给我们带着,你们仨赶紧收拾东西,事情一办好,我们立马回家去。”
大舅母道:“当家的,你们去吧,借据一定要当面撕碎了,家里东西收拾的七七八八了,耽误不了。”
常顺三人跟着村长一家一家还了债,说了不少好话。
十六两五的债务一文不少还了,还债的人家,每家或多或少给了些肉,半斤八两的都有,根据欠款的多少来定,这些肉是万长生带来的。
债务还完,常顺把地契田契交给族长,房契给了堂叔,又跟着娘去了一趟坟山,最后一次拜祭祖父祖母还有父亲的衣冠冢。
以后姓了万姓,他就再也没有资格过来拜祭祖宗了。
他小脸绷着,神色哀伤,村里不少的妇人都落了泪,这个孩子太苦了。
当牛车、驴车出了村子,常顺再一次看了看身后,在这里他生活了七年,往后应该不会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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