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懊恼不已。
她又何尝不是?
十七岁出嫁,如今已经十八年半,公公这么多年一直是个小县官,也不可能提升,毕竟只是举人出身,从九品慢慢做到七品已经很不容易了。
相公这么多年还算不错,如今在顺州做一个从五品知州,如果夫妻俩有儿子,日子应该也不错。
可她婚后第三年生了女儿,顺州有些偏,稳婆手艺又不行,孩子在肚子里又养的过好,孩子是生出来了,她却落了一个此生难孕的结果。
因为这事,她有些迁怒女儿,说是迁怒,是她亲生的孩子,还能怎么样?
婆婆却因此接了孩子去了公公那,一开始她无所谓,带了半年孩子她已经烦的不行,到底还是年轻无知了,不在身边养的孩子,跟自己是一点也不亲,跟她要银子时笑眯眯的,转过身就不记得这个亲娘了。
几年之后,婆婆给相公送来了小妾,还是好人家的女儿,那只能做良妾,小妾这些年生了两个儿子,简直活成了正妻。
她能怎么样?只是死命不同意把孩子记在自己名下,只要她不记,那就是庶子。
后院里的那些阴私,她还不屑去做,不然也不会有两个庶子的出生。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初那温文尔雅的传胪官,如今却是跟她讲,起码得把长子记在名下,否则就只能和离了,他不能连一个嫡子都没有。
她真想痛痛快快应了和离,但如今爹娘年纪老迈,大哥大嫂当家,她根本不敢应了此事。
如果大哥大嫂不同意她归家,就算是她有些嫁妆银,那也不能养老,一个女人不可能无依无靠在外面飘着。
她只好说自己要回京给他爹过六十大寿,一切等回来再说。
回来也只有两条路:忍气吞声或者和离。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晓春三月 作品《随母改嫁,我跟继父约法三章》465孙思成雪夜遇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