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了点桌上那籍书。
“铖王取走了宋姝兰的籍书,宋鸿去过后定也会让他保密,若只是铖王妃过去询问他自然能守住秘密,可谁叫本督也掺和其中。”
“他知道铖王妃问不出来,本督定会过问,既早晚都要说的,他何妨卖铖王妃一个好,所以这籍书与其说是送给你的,倒不如说他是想要借着你的手送给本督。”
棠宁眼神清亮,那本如同乱麻的脑子里一点点理清了线头。
“阿兄的意思是,那吴大人吐露了宋家的秘密,心知已然得罪宋鸿,而且姨母去过之后,他肯定也发现铖王在替宋家遮掩宋姝兰的身世,阿兄今早才刚教训过宋家的人,宋老夫人断手的威慑还在。”
“他知道你有心替我出头,就让人补录了这籍书送了过来,一方面是能够于我卖好让我记他一份恩情,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让阿兄帮他担了宋家跟铖王府的问责,毕竟谁都知道,阿兄若开口想要什么,京兆府的人拦不住。”
她想通了其中关键,顿时说道:
“这位京兆府的吴大人是想要让阿兄帮他挡刀,还想要借你的名声卖一下委屈。”
萧厌扬唇:“谁叫本督恶名昭著,凶残歹毒呢。”
棠宁听到这话愣了下,见他说起自己那些名声时毫不在意,仿佛早就对外面人如何说他习以为常,她脸上板了起来。
“才不是呢。”
“嗯?”
“我说才不呢,阿兄才不歹毒。”
小女娘眼神清明澄净,嘴角抿着时那梨涡仿佛都严肃了起来,脸上全都是认真之色:“阿兄明明很好。”
萧厌闻言沉默了下,随即便哂笑出声。
这小孩儿怕是忘记了前几日䧿山之上,是谁哭着嚷着跟个滚地的泥罐子似的,大骂他草菅人命来着。
春日斜阳透过窗棂落在屋中,丝丝绕绕飘过男人肩头。
萧厌眸中凛厉如同被那摇曳光影消解,眼尾染上温柔:“这籍书你打算怎么用?”
“先暂且留着。”
棠宁脑筋急转,仔细想了想才说道:“这东西只能证明宋姝兰不是安州来的,宋家在她身世上说了谎,可是却无法证明她不是我父亲血脉,以宋鸿的无耻,就算我找上门去质问,他也大可随便找个借口敷衍,反而还会惊动了他。”
“吴怀既然跟阿兄投诚,又是阿兄口中的聪明人,那他想必不会让人知道他给了我们什么,倒不如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