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也死了大半,惟独他被两名护卫拼死保护活了下来,然后入京后住进了霍家宅邸,但也因为受了惊吓大病了一场。”
“霍家”
曹德江眉心拧了拧,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那祝溪俨:“之前霍老前往鹿城时不小心失足落水,那个从水塘里将他救出来的学子就是你?”
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喉间渗血的白布却让他发不出声来,他苍白着脸点点头。
曹德江脸色越发难看,霍老落水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他也听说过当时情况危险,是有个路过的学子将人给救了下来,但因着霍老那日之后就染上寒疾一病就是月余,后来朝中事情又太多,霍家也不见有意提起此事,他便以为是霍家想要避嫌免得落人口舌未曾多问。
可谁能想到,这学子居然会摊上舞弊的事情。
梁广义在旁沉声问:“那次意外,你就被人调换了,住进霍家的那人已是假冒你之人?”
祝溪俨点头。
月见在旁说道:“那些人抓了祝溪俨后,便寻了一个身形体态与他一样,容貌也有五六成相似的人,让那人模仿他的笔迹,背诵他的文章,又逼迫他写了一封书信给霍老,以受伤被困为名让霍家派人前往将他们一行接入京城。”
“祝溪俨和霍老本就只有一面之缘,当时霍老落水场面混乱,见过他容貌的人印象也有些模糊,加上与他同行熟悉他的那几个同窗仆人都已身死,他入了霍家之后,又以受惊为名闭门不出大半个月,等他再出来时,就连霍老也未曾看出那冒牌货非当日救他之人。”
“后来那人借口病愈出城祭拜友人,将得知他路遇山匪前来探望的家人也以霍家之名接入了京城安置在霍家别院,而那所谓的家人就是真正的祝郎君。”
曹德江二人听的阴云遍布。
棠宁也是抿着唇眸色冷沉。
如果只是寻常徇私舞弊的案子也就算了,可这祝溪俨的事情分明处处都是蹊跷。
从那些人盯上救了霍老的祝溪俨开始,到后来半路劫持,冒名顶替,再到混入霍家,到今日舞弊,这分明就像是钩织已久的一张大网。
他们要的不仅仅是送那个假的祝溪俨入仕,更有甚者将霍家和霍老也拉了进来。
那冒牌货是霍家接进京城的,后来更是住在霍家宅邸,就连真正的祝溪俨也是以霍家名义被秘密带进京城困在霍家别院,一旦东窗事发,霍家必定牵连其中,霍老首当其冲逃脱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