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医院。”
麦明河拖延着时间,边考虑边说:“你说这里是巢穴,可我看你也不像是个鸡啊。”
红发男人从鼻子里发出一道想憋没憋住的声音,掩饰似的,咳了一声。
“连巢穴都不知道,”门口一人低声对同伴嘟哝道,“真他妈是第一次进来的。怪不得还穿着睡衣。”
“但她第一次来,怎么可能抓住伪像?”另一人喃喃地说。
“静观其变,”红发男人嘱咐道:“做好准备,她如果撑不住,我们就得从居民手里抢了。”
他们说话时,几乎当麦明河不存在;或者说,把她当成即将不再存在之物了。
短短一两分钟,发生了太多令人无法理解的变故,麦明河现在只能紧紧抓住两件事。
一,她进入巢穴后,恢复了年轻;二,让她恢复年轻的东西,似乎也是双方都想要的目标。
就算什么都不知道,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是稚子怀千金于闹市——更像鬼市——这可不大好。
帘子后一片死寂,两只又青又白的赤脚,脚趾搭在床尾栏杆上。
“伱要的是什么?”麦明河盯着帘子后的脚,明知故问。“要不这样,你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你要什么我给你。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
帘后病人考虑了两秒。
“你摸摸自己的身上,”他的声音平静了一些,没有刚才听着那么难受了,却依旧不肯多解释,只是说:“应该能摸到什么吧?把它取下来给我。”
麦明河探手进睡衣里,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和小腹;触手一碰,她就吓了一跳。
微微浮凸的、冰凉的、好像带子一样的东西,一道一道地缠绕在她的躯干上,触手碰来,简直像是身上盘了一条大蛇。
对了,刚才那个黑影手臂,好像就是这样一圈圈环绕住自己的。
“找到了吧,”隔壁床病人忽然嘶嘶地说,喉咙里黏液翻搅。“给我。”
麦明河摸着“蛇带”的边缘,感觉它似乎很不情愿与自己的皮肤分离,必须要用点劲儿,才能将指尖抠进“蛇带”与皮肤之间。
“好,好,知道了,这就给你。”它果然可以被取下来,她一抬手,就已经把“蛇带”拔起一点了。
她想起另一个问题。
“我刚才犯了心脏病,它来了才停的。我取下它以后,还会继续犯吗?”
“别看你上了年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