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家临时缺个人手,想雇个有经验、又没有家派关系的猎人。我一想,这不就是你吗?”
酒保沙皮狗似的脸,仍埋在吧台后;他似乎正蹲在地上使劲擦柜门,在抹布沙沙响声里说:“钱不多,三千刀,下个星期出发。当然了,最后获得的结果跟你没关系。”
换在几年前,三千刀足以让她眼睛亮成手电筒;可是现在,还不够买她动一动的麻烦。
“我不方便跟别人一起行动,我这次有点私事。有没有其他委托?”
“那就没——”
他的话才开个头,电视上忽然“当当”一阵紧迫音乐,引金雪梨抬头扫了一眼屏幕——是突发新闻。
“据我们刚刚得知,”女主持人凝着面孔,对观众说:“群木财团创始人,股东兼ceo韦西莱先生,今早被发现死于其上州区庄园,享年59岁。目前死因疑似是突发性心脏衰竭,警方已经介入调查韦西莱先生同时是州议员,慈善家”
金雪梨一怔,说:“他死了?”
沙皮狗似的脸从吧台后探出来,看着屏幕,问道:“你跟他认识?”
“不,不直接认识。但我有个客户,跟他有点来往我还以为未来可以跟他做一单生意呢,可惜。”金雪梨说着,就将死去的黑摩尔市首富放下了。“你没有别的任务了?”
“你可以再等几天,说不定就有了。”酒保又开始擦起啤酒龙头,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金雪梨拿出手机,本是想看看时间,却在屏幕上发现了二十多条短信,都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甚至不必点开,就能看出来,尽是哀言相求、污言秽语和诅咒威胁。
她已拉黑了四五个号码,但好像丝毫阻止不了骚扰狂。
“我今晚就去,没有任务就算了。”她收起手机,语调冷了。“有个不大不小但恶心人的麻烦,得我去一趟,拿点东西回来,才能解决。”
酒保点了点头,问道:“喝同样的酒?还是带回家?”
“对,”一提酒,金雪梨感觉脸肯定白了。“我没带杯子,你随便找两个塑料瓶装着就行。”
她一想起他准备的酒,哪怕还没下肚,肚肠都开始打颤了,好像恨不得提前将一切五脏六腑都吐出去才好。
不管喝几次,金雪梨都适应不了酒精的味道。近几年来一直强逼自己喝酒,她好像快变成巴普洛夫的狗了,有时仅仅闻见别人身上的酒气,她都会腿软晕眩地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