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件事作为话题,她开始了与安东尼的聊天与约会。
两三个月的时间,他们从偶尔见上一面,渐渐关系变得越来越近;在安东尼第一次造访过她家之后,他几乎成了世界上最完美的男朋友——虽然这段假象维持得并不长。
不知是第几次见面的时候,二人说着说着,说到了五月初时撞上酒吧后门的黑色suv;金雪梨这才想起来,还没有问问琥珀,那天晚上她究竟发现了什么——或许那晚的事最终不值一提,所以琥珀也没有想起来要告诉她。
“对了,那天晚上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一把特地从欧洲买的猎刀。”安东尼忽然来了兴趣,问道:“猎刀国内也有,欧洲买的莫非有什么特殊之处?给我看一看吧?”
金雪梨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取来猎刀,从品牌、工艺讲到价值;她讲得高兴的时候,也是安东尼动心的时候。
“我不是要你的东西,”他那时候还肯装一装,颇为不好意思似的说:“可以借我一段时间吗?我有个朋友专门收藏刀具,我想给他看一看。”
金雪梨想了想,觉得接下来三两月的时间里,自己应该不必再进巢穴。就算要进,她也还有别的武器与工具。“行,我要用的时候,再给我拿回来吧。”
她慢慢睁开眼睛,一时分不清僵硬冰凉的,是自己的身体,还是展厅的地砖,二者几乎已经凝为一体了。
安东尼后来没有还猎刀。
金雪梨望着自己脑海中的两条记忆线,既有茫然迷惑,也有恍然大悟。
她无声无息地转过头,目光从地板上遥遥投出去,望见横亘于展厅中的那一根巨大蜡烛
以及坐在蜡烛前的,自己的背影。
原来如此。
在第二个不知为何被更改的历史版本里,安东尼借走了猎刀,却始终没还;金雪梨没带刀进巢穴,也自然无法将猎刀插入居民的喉咙里了。
因此,居民没有让自己喉咙上产生相同的伤
所以她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