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地打开了折叠椅,坐下后翘起了二郎腿,略带赘肉的小腹挤出了幅度很小的游泳圈。
她波浪卷发微微晃动,快速看完了穆良的资料。
“才二十二岁就想不开了?”
女医师的嗓音有些沙哑,嘴角微微下撇,抽出平板底部的手写笔,开始潦草地写下没人检查的档案记录,随口问:
“你半年前被诊断精神疾病,这半年间有没有接受药物治疗?”
王机玄别着头回答:“没有。”
女医师啧了声:“医疗配额省着不用,是想留着给自己选一口温度达标的火化炉吗?”
“不是,”王机玄平静地回应着。
这女子说话好难听。
真当他听不懂这里面的讽刺口吻吗?他现在对文字和语言的掌控,可比这身体的原主强多了。
女医师突然问:“濒临死亡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快感?”
王机玄:嗯?
好吧,他收回上面那句自大的话。
他不太理解这句话是什么含义。
女医师挪动着还算苗条的身体,坐在病床边缘,一只手朝王机玄的手腕摸去。
要诊脉?
王机玄克制着自己闪躲的本能,但他很快就发现,这女医师的手指开始在他胳膊上轻轻滑动。
王机玄浑身寒毛直竖。
“你还很年轻你喜欢那种窒息感吗?”
女医师轻声问着:
“有没有在里面看到一个美妙的世界?虽然作用机理是因为大脑缺氧,但那确实很酷不是吗?你的皮肤真滑,你还是处男对吗。”
“妖女!你做什么!”
王机玄终于忍不住抽回胳膊,还有些虚弱的身体强行坐起来,朝这女医师怒目而视。
此刻他们离得很近,女医师那张过了三十岁却因妆容而依旧精致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暧昧的微笑。
她轻轻眨了下左眼:“妖女?伱是在说我很妖娆吗?很棒的称呼。”
“这里不会有人靠近,隔音效果也很不错,两个小时内不会有人过来,他们都在上班。”
女医师自顾自地说着,在白大褂中拿出了一面小镜子,手指勾起一些粉底,自顾自地为自己补妆。
“穆良,你好像还不太明白。
“有自毁倾向的年轻人,通常会被送入医疗中心做部分脑组织摘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