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訢看了一会儿,转身看向载淳,声音不喜不怒地道:“陛下,这回可满意了?”
载淳道:“从今日起,载澄将从爱新觉罗族里除名,永不为皇族。”
“从今日起,夺去载澄一切官职、爵位,贬为庶民。”
“从今日起,不允许他再出现在京城,即刻出城。”
这三句话一出,间接宣告了载澄死刑。
奕訢就那么手捧辫子站着一动不动,也没抬头。
而载澄却像是个死人一样,眼睛里都没有了生机,只是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载淳又道:“高青,通知各级衙门,不允许任何人资助于他,如果有,就得罢免。”
高青将载澄交给田海,拱手道:“臣遵旨。”
“另外,通知九门提督府,若明日再在京城发现载澄踪迹,就得格杀,不用上报了。”
奕訢突然抬头,双眼通红的看着载淳,一字一顿道:“当真如此绝情?”
载淳冷冷地道:“六叔,前因后果想必您比朕清楚得多。”
“若不是蔡寿阻拦,恐怕他的命早就没了。”
“现在朕虽留他一命,但罪责一点也不能少,所以现在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奕訢点头道:“陛下说得极是,载澄犯下诸多重罪,罪有应得,理应受罚。”
“只是陛下,当真不念宗族之情?”
载淳站起身,原地转了两圈,厉声道:“他对朕念宗族之情了吗?”
“他算计朕于杏花院,念及宗族之情了吗?”
“他围堵三川镖局,买柳生目杀朕,念及宗族之情了吗?”
“他不顾朝廷法度,劫狱救人,念及宗族之情了吗?”
奕訢被载淳问得哑口无言,在真实情况面前,纵然贵为恭亲王的他,也没有半分反驳的余地。
奕訢沉声道:“你就没想过后果吗?”
载淳笑道:“想过,大不了就是被废了呗。”
奕訢眯着眼,冷冷地看着载淳。
载淳走到奕訢面前,双眼死死盯着奕訢:“六叔,朕会被废了吗?能被废了吗?”
奕訢缓缓地道:“本王想试一试。”
载淳点了点头:“行,那朕给您这个机会。”
说完,载淳理都没理奕訢,冲高青等人招手道:“押着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