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已经历过一场大变动,十多年前司马光被太皇太后召回汴京复任宰相,废除新法,重开旧法,天下又遭遇了一场变动。
如今旧法又要被废,新法又要复行
饶是赵颢不过是个吃喝玩乐的老纨绔,此刻也忍不住叹气。
天下百姓经得起几次折腾。
新法旧法,变来变去,最后都成了新旧两党斗法的工具棋子,满朝上下有几人是真正做事的。
奏疏送上去后,赵颢自己心里都没底,一整天心神不宁,谁知道那道奏疏居然真的有用。
就因为一道奏疏,官家撤去了架在楚王府脖子上的刀。
太神奇了,说是扭转乾坤也不过分。
这个常年幽闭在王府,拒绝跟生人打交道的儿子,是怎么做到如此神奇的?
“你是如何知道官家欲复新法的?”赵颢忍不住问道。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今早在书房,儿子几乎是掐着他的脖子,逼着他写下那道奏疏。
“社会上的事少打听。”赵孝骞懒得找借口。
“啊?呃好,为父不打听。”
赵孝骞盯着他,认真地道:“父王,事情还没完,官家说了,上一道奏疏不够,父王以后还需继续为新法摇旗呐喊,这是个苦活脏活。”
“满朝大多是旧党,父王提议复开新法,势必会得罪很多很多人,有时候甚至连官家都会装模作样斥责怪罪父王”
赵颢了然一笑:“莫看低了为父,朝堂上那些勾当,为父懂的。总之,父王今后只做两件事,不停上疏,抱头挨骂。如此而已。”
赵颢不蠢,之前只是没想通,想通之后不需要别人点拨,他什么都懂。
楚王府这次的危机,说直白点就是站错队了。
朝堂上站错队,是很要命的。
一不小心站到官家的对立面,人家的汗毛比他大腿都粗,不搞你搞谁?
幸好在儿子的帮助下,楚王府紧急掉头,这次终于站对了位置。
位置站对了,接下来的操作赵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捅破天了都有官家兜底。
“父王,关于新法,您上疏吆喝几句就好,切莫亲自参与,咱们不可避免卷进了新旧之争,但尽量别卷进太深。”
“至于挨骂”赵孝骞有些不忍心地看着赵颢。
赵颢向来没个正形,言行举止各种不着调儿。
但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