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表演什么什么,吸引客人进门。
也有面容愁苦,年华不复的中年老妓,小心翼翼地哀求过路的客人可否点她陪侍一回。
街边还有一些穿着破烂的闲汉泼皮,三五成群蹲在路边,这些人没有正经谋生的职业,或者说,他们谋生的手段就是中介兼跑腿。
汴京,繁华似锦,好一幅众生相,再卓绝的画师,能画人能画骨,却画不出众生的喜乐悲苦。
赵孝骞和赵双征随便找了家勾栏进去,拉客的伙计见二人穿着不凡,顿时喜出望外,忙不迭将二人请进来,找了张视野最佳的桌子请二人落座。
此时的勾栏已开了场,前方的台子上,两名中年男子正在表演杂耍,一根粗长的麻绳套在一名男子的脖子上,另一人使劲拉麻绳的一端。
男子的脖子被勒得紧紧的,他咬紧了牙关,脸涨成紫色了,赵孝骞都担心他会不会在台上断气,而周围的客人却发出轰然喝彩声。
二人点了一壶米酒,几碟点心和小菜,伙计端来一只泥瓮,又在酒壶口罩上一层纱布,泥瓮里的酒被纱布过滤后倾倒入酒壶中。
这种方式有讲究,它叫“筛酒”,大宋酿酒工艺不太成熟,低档次的酒里有许多杂质,必须要用纱布过滤一遍才能入口。
赵孝骞对酒没什么偏好,不拒绝,但也不上瘾,偶然饮之。
端杯啜了一口,米酒的味道很普通,带了一点酒味,酒精度大约十来度的样子,相当于前世红酒的度数。
两名中年歌妓惴惴靠近,小心恳求赵孝骞能否陪侍。
赵孝骞对两位歌妓的姿色不感兴趣,但实在见不得世间穷苦,微笑婉拒之后,便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算是打赏她们。
两名歌妓眼眶泛泪,千恩万谢拜别。
坐在旁边的赵双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含笑将目光继续投向台上。
节目表演得很卖力,但赵孝骞却不置可否。
这其实就是一场低端小型的春晚,前世中央台的春晚都好多年没看了,赵孝骞哪里会对这個感兴趣。
但赵孝骞却很享受此刻的氛围,十足的人间烟火气。
市井坊间,鸡毛蒜皮,那些熙熙攘攘中带来的喧嚣吵闹,让他感到自己正踏踏实实地活着。
“子安兄的样子,似乎手头颇为窘迫?”赵双征突然问道。
赵孝骞一惊,富贵如锦衣夜行,我特么变穷却被人一眼看出来了,这就是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