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放心,在下定为楚王府分忧,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赵孝骞茫然眨眼,有口无心地应付道:“有劳了,有劳了”
蔡攸送来的钱,是昨日挨揍那十几个纨绔的赔偿,蹴鞠赛的赌注。
赵孝骞当然笑纳了,这是他应得的。
蔡攸告辞后,父子俩关上门数钱,二人数得心花怒放。
钱不少,七八口箱子,里面的铜钱银子和宝玉,折合起来大约五千多贯。
财政捉襟见肘的楚王府,因为这笔意外横财而暂时缓了口气。
当赵颢听说这笔钱是上次蹴鞠赛的赔偿时,吃惊之余笑得很大声。
他没想到儿子报仇报得如此彻底,不仅痛揍了参与者,还从他们身上狠狠剜了一块肉下来。
出息了啊!
“吾儿啊!这种事不能一锤子买卖,要常干啊。”赵颢语重心长地道。
赵孝骞愕然:“父王的意思,我经常敲诈汴京城里的纨绔膏粱们?”
赵颢不悦地啐道:“什么话!什么话这是!什么叫敲诈?都是朋友,都是自愿给的,朋友有通财之义,互相馈赠点银钱,犯哪家王法了?”
“自自愿?馈赠?”赵孝骞有点不适应。
这是谁家部将,脸皮如此之厚
赵颢突然眯起了眼,道:“最近宫里流出的传闻,吾儿可知?”
“知道,还是父王上疏那件事。”
“嗯,本王上的奏疏,宫里却把真相传了出来,多半是官家亲自放出来的消息,吾儿觉得,官家此举目的何在?”
赵孝骞想了想,道:“两种可能,一是为新法造势,将我们楚王父子推出来,当领头人物也好,当出头鸟也好,差不多的意思,总之,整個朝堂的目光如今都在咱们父子身上了。”
“第二种可能,官家或许看中了孩儿,先给孩儿造势,然后顺势而为,给孩儿任命实权官职。”
“欲行新法,首先要清洗朝中旧党,但旧党势大,官家也有些棘手,他的身边需要一些信得过的新党臣子辅佐,孩儿的出身和立场,让官家产生了信任,认为值得一用。”
赵颢惊讶地看着他,然后欣慰点头,突然感叹道:“吾儿真长大了,时光好快呀,好像一夜之间,孩子大了,我也老了”
“父王莫煽情,您刚才还在算计着能睡多少姑娘呢。”赵孝骞毫不留情地破坏了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