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却见陈守指着他,喝道:“把他拉下来!”
几名禁军上前,不由分说拽住刘挚的衣领往外狠狠一摔,刘挚惨叫一声,重重跌落在地。
“车砸了!”陈守继续喝道。
二十余禁军上前,对着车辕车轱辘车厢哐哐一顿猛砸。
此时御街路口围观的百姓已是人山人海,人群里夹杂着不少官府公差,有殿前司的,有开封府的。
但这些公差却非常识趣地没敢出面,甚至将膝盖弯曲,悄悄躲在人群中,泯然于世间。
神仙打架,事情太大了,公差们是没资格出面干预的。
刘挚摔落在地,半晌没回过神,看着陈守和禁军将马杀了,马车也被砸得摇摇欲坠,最后七零八落轰然散架。
刘挚又惊又怒,指着赵孝骞浑身直颤:“好,好狗胆!赵孝骞,你给你爹惹下大祸了!”
赵孝骞冷笑:“既然做了,便不怕惹祸!”
说完赵孝骞上前,揪住刘挚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二人脸对着脸,赵孝骞面若寒霜盯着他。
“刘挚,你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小时候你娘没教过你怎么说人话吗?”
扬起手,赵孝骞狠狠扇了刘挚一耳光。
刘挚又是一声惨叫,被这一巴掌扇懵了。
“告诉伱,今日惹祸的不是我,而是你。”
“楚王乃大宋宗亲,天家贵胄,你刘挚当街折辱楚王,辱骂宗亲,以下犯上,欺凌皇族!”
“你还当街痛斥官家,因贬官而对官家怀恨在心,個人前程不利,却言官家昏庸,你其罪当诛!”
“陈守,将此贼押送开封府,我要告状,告这个无君无父不忠不仁的小人!”
说完赵孝骞一脚踹去,将刘挚踹远。
陈守和禁军立马将刘挚架了起来。
刘挚此时已面无人色,不复刚才的张狂,嘴里不停喃喃念叨:“没有,我无罪楚王世子诬我甚也!”
一顶顶大帽子被赵孝骞扣在他头上,此刻刘挚也急了,再也顾不得被杀马砸车这种小事。
因为他现在猛地清醒了。
换了平常,赵孝骞给他扣的这些帽子,他只会不屑一笑,这种口角之争向来是不了了之,尤其是大宋政治环境还是很祥和的,刑不上士大夫,没人会把朝臣之间的争吵当回事。
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官家亲政,正是新旧交替之时,朝中许多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