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上次听子安兄说贵府有一种新玩意儿叫‘炒菜’,不知今日愚弟有口福否?”
赵颢连连点头:“有有!天色还早,你赶紧回家带上厚礼,寒舍等你来了再开席。”
赵双征笑容一僵:“回家带上厚礼?”
赵颢也愣了一下:“我家有喜事,你来吃席难道不带厚礼吗?”
赵双征呆呆地望向赵孝骞,眼中充满了惊愕,那是一种价值观崩塌后急待重建的眼神。
赵孝骞老脸一热,这位活爹真是
家里确实不大宽裕,但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赵孝骞不一样,他要钱的同时,还想兼顾要脸。
“贤弟莫听我父王胡说,厚礼不急一时,你吃完席再送也行。”赵孝骞随和且大方地笑道。
赵双征惊愕的眼神仍未消散。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这份厚礼我都送定了呗。
不愧是父子,家道传承非常完美。
“我我还是先回家,带了厚礼再来吃席吧。不然这顿席怕是吃得不爽快。”赵双征扭头就走。
赵颢冲着他的背影高高扬手:“贤侄快去快回,等你开席。”
赵双征的身影消失后,赵颢仍一脸喜意地注视门口。
“这孩子,真实诚!”赵颢赞不绝口。
赵孝骞叹了口气:“父王,以后要钱的时候咱能不能稍微委婉一点?”
赵颢笑呵呵地道:“如何委婉?像你一般在茶肆摆个摊子,让汴京城的纨绔排着队给伱送钱,这就叫委婉了?”
赵孝骞一滞,然后满腹绝望。
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来我跟我爹是一路货色
所以,我活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不对,我上辈子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更绝望了
父子俩走进银安殿,赵颢一边走一边咋咋呼呼,吩咐王府打扫卫生,又令厨子准备丰盛的酒菜。
进了银安殿,父子俩各自坐下,赵颢的脸色终于严肃起来。
“吾儿大才,咱楚王府可算出人头地了。”赵颢长舒一口气道。
“父王这话说的,王爵已是人臣之巅了,哪里用得着出人头地。”
赵颢摇头:“你错了,人臣之巅只有我,待我故去,你以为你能继承楚王之位?若与官家来往疏远,顶多封你一个国公或是郡公,再往下,你的儿子孙子,大约便是侯爵,子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