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再说话。”
凶狠之色演得有点生涩,坤道不确定地打量她一眼。
表情虽然生涩,奶凶奶凶的,但人家的小拳头却攥得很紧,坤道犹豫半晌,觉得这小拳头打在身上一定也很疼。
再说,本也不是什么机密大事,说了亦无妨。
于是坤道痛快地道:“施主何必对出家人动嗔念,贫道说了便是。”
“悟慧,也就是冯氏,她得罪了瑶华宫的一位女官‘司库’,主掌瑶华宫库房存货,如香火香油,道籍经文,吃食穿用等等。”
“上月末,女官指使几位坤道搬运库房存货,冯氏亦在其中,后来清点时,发现少了四十斤香油,百斤米面,第二天上面对账时发现不对”
“女官横竖交代不清楚,便一口咬定是冯氏所为,是她盗取了香油和米面倒卖出去了。”
“冯氏坚决不认,上面查了一番后,见所失之物不过尔尔,于是此事不了了之,但从此以后,女官便记恨上了冯氏,这半月来处处刁难挑衅,每日分派给她最重最脏的杂活”
狄莹闻言大怒:“冯婶母是名门闺秀,又曾是楚王正妃,品性德行端正得很,怎会做偷鸡摸狗的事?那贼女官姓甚名谁?”
“女官名叫曹宁,官职虽不入品,但其父却是朝臣,她入瑶华宫为官也是其父的安排。”
坤道交代得很彻底,既然开了口,索性一股脑把这位名叫曹宁的女官卖了个干净。
也许这位坤道平日也看曹宁不顺眼,见有人要寻晦气,便果真是言无不尽。
狄莹黛眉轻蹙:“她父亲是谁?”
“其父曹安贞,官封右司谏,官品不大,但权力不小,就连宰相也忌其三分。”
狄莹皱眉道:“冯婶母虽出家为道,但曾经也是楚王正妃,宗亲之列,这曹宁哪来的胆子敢欺凌她?”
坤道苦笑道:“施主也说过,她只是‘曾经’的正妃,再说这曹宁,来此任官之前,听说是在宫里侍候太皇太后的,去年太皇太后薨逝,宫里眼看失了宠,才被其父用了人情,调任来此。”
“这与太皇太后有何关系?”
坤道低声道:“太皇太后与这位曾经的楚王正妃是婆媳,但她二人素来不合,曹宁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多年耳濡目染,自也对悟慧生了恨意,如今在瑶华宫见到悟慧,怎会让她好过?”
“再说,曹宁的父亲是右司谏,朝堂上以言辞犀利闻名,宰相都不敢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