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我自己？”
雷利睁开了双眼，一双眼眸好似无波古井，平静地仰视着施托姆。
“白龙，我现在不过只是个镀膜的老头子而已，连喝酒的钱，都是从酒馆里赊的。
“我可买不起自己，更别说是恶魔果实了！”
雷利不仅喝酒，而且爱赌。
每次输光了钱，他就会把自己卖给香波地群岛上的奴隶拍卖场，然后再拍拍屁股走人。
十几年如一日，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种“五毒俱全”的老海贼，确实存不了钱。
“那还真是遗憾。”
施托姆嘴上说着遗憾，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他一屁股坐在雷利的身边，像是跟一位普普通通的老头子聊天一样，随口问道。
“其实我一直都挺好奇一件事情的，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冥王雷利能不能帮我解惑。”
不等雷利开口说话，施托姆便自顾自地问道。
“你的绰号，为什么叫‘冥王’？”
面对着忽如其来的问题，雷利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想要伸手，但是严重骨折的双臂无法随着他的心意移动，最终也只是抖了两下。
不过这样的动作，也反映出了雷利现在的无语心情。
“我们不是敌人吗？为什么我要回答你的问题？”
“嗯……”
施托姆故作苦恼地皱了皱眉，然后回答道。
“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儿上？
“经常当海贼的人都知道，遇到敌人，通通杀光就好。
“你现在还活着，不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吗？”
雷利必须承认，他活了这么多年时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喜欢的新人小鬼！
“虽然这么说话很不符合大人的成熟气质，但是我还是要说——我真不喜欢你。”
雷利放下了他的两条胳膊，像是放下了两条软软的面条。
“至于我的‘绰号’的问题……又不是我自己想要叫‘冥王’的。
“就像你，难道你是因为自己叫‘白龙’，所以别人才称呼你为‘白龙’吗？”
“我之所以被人称之为‘白龙’，是因为我真的有一条青眼白龙。”
施托姆认认真真地回答道，随后又直接反问。
“但是你被人称为‘冥王’，难道是因为你拥有一艘【冥王】吗？”
如果只是【冥王】。
雷利还会以为白龙是在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