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教习选择了一个很不好的方法。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岂可虚与委蛇,做敷衍塞责之举。
“北方有一隐士,姓韩名愈字退之,河阳人。”
“自小聪慧,年长后为书院山长,依旧虚心学习。”
“说来和我等也是同为老师。”
“因世人看不起教书之人,在士大夫中存在着既不愿求师,又“羞于为师”的理念,影响到学院教学和管理,对此痛心疾首,便写出了这篇文章。”
“后因战火纷乱遗失,未曾传遍天下,被我侥幸得之,今日分享给诸位,与君共勉。”
许教习依旧非常善于讲故事,聊聊几句就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学子的不甘,和教授的不满被暂时压下。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学生冷笑,这个时候还在维护自身威严,甚至绑架其他教授。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开始推脱说人不是生而知之吗,拙劣的技巧。
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
此言一出,众学子脸色顿时一变。
就连教授的脸色都变了。
生在我前面,他懂得道理本来就早于我,我应该跟从他把他当作老师;生在我后面,如果他懂得的道理也早于我,我也应该跟从他把他当作老师。
这句话前半部分恭维了老师,后半句更是直接把诸多学子抬到老师的高度。
这么说吧,在场起码占了江南文脉三分之一,但未有一人可以写出此言。
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
我是向他学习道理啊,哪管他的生年比我早还是比我晚呢?
这句话就是完全的认输,认为学子们在这件事上超越了他。
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