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考场之中。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
乔峰意气昂扬的说道,声若洪钟,回荡在房间之中。
语气十分笃定,因为他就是这么做的。
他有一个好朋友,姓顾,早年病死,尽管自己也很贫困,可依旧经常接济顾兄弟的妻子儿女。
送已故县令的妻儿回返两千里外的家乡也是出于这种信念。
堂皇如大日,心意如赤子。
践行性善论的人生道理,让其在理念上与亚圣的很多地方产生共鸣,竟然现在就有了仁者无敌的雏形。
这一点更是得到了旁听的顾教授的高度认可。
此子学识扎实,为人有燕赵之豪情,一诺千金重,儒侠之气颇为罕见。
心意行合一,更是难得的好心境。
这样好,不似许教习那般无法琢磨。
若是能在书院深造几年,补全自身短板,想来不会逊色那朱尔旦太多。
看来这次书院招新乔峰当为首位。
而对面的钱仲玉面色无比苍白,身形摇摇欲坠。
也是命不好,短短几个月中被许教习教育,被朱尔旦爆杀,又碰到了一个儒侠式的人物,更添神伤。
只能支支吾吾的说着。
“豆麦之种,与稻梁殊,然食能去饥;小人君子,禀性异类乎?譬诸五谷皆为用,实不异而效殊者,禀气有厚泊,故性有善恶。”
他的看法是性有善有恶,可惜内心十分不坚定,就连自己都不相信这句话。
而真实想法潜藏在心底,又不能喷吐而出。
所以在交流中固然言辞比较流利,但心境上一再失守。
许宣看的皱眉。
钱仲玉虽然平常喜欢挑衅自己,而且天天脸上扑粉吓人,但是看惯了....不,但是在学问上没有什么问题,在书院里能和谢玉抗衡几个回合的只有他了。
类似善恶之辩在书院之中也是经常讨论的话题,不说身经百战,起码也是驾轻就熟。
怎得今日选了这个话题后如此不堪?莫不是被朱尔旦破了心境?
这可不行,抗击觐天书院的一揽子计划里,钱仲玉的作用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