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了,我欠你的,已经还不清了。”小萍再次拒绝道。
她欠项南太多了,这辈子恐怕都还不完。
“咱俩谁跟谁,你还跟我客气啥。”项南微笑着道。
小萍一听,顿时羞得脸通红,不好再跟他扯下去了。一扭身,丢丢的跑了。
之后,小萍还是从项南这儿拿了三十元钱、五十斤粮票,给父亲寄了过去。
信中告诉了他自己写诗的事,还告诉了他以后寄信,可以把收件人写成“刘峰”。
就在小萍写信期间,团里已经选拔出了边疆的泉水清又纯的独唱和领舞。
其中独唱是由邱佩宁来担任,领舞则是由萧穗子来担任。
选拔完后,立刻就开始了紧张的排练。
一周之后,项南收到了来自天山的回信。
晚上熄灯之后,他偷偷转交给了小萍。
何小萍一见到父亲的回信,眼泪顿时就止不住,簌簌的流了下来。
她和父亲十多年没见了,这么长的时间里,她给父亲寄了好多封信,但是他都没有回过一封。
如果不是信件没被退回来,她都怀疑父亲已经死了。现在,她终于拿到了父亲的回信,真是让她又激动又高兴又伤心。
“好了,先别哭,看看信里写了什么。”项南安慰道,“也许伯父过得,没你想象中那么坏呢。”
小萍点点头,擦了擦眼泪,随后将信件取出,仔细的看了起来。
“小萍,我可爱的孩子,这些年你给我写得信我都收到了。没有给你回信,是怕连累你和妈妈,怕影响你在部队的进步。
听说你在部队过得很好,爸爸替你开心又很内疚。在你成长的过程中,我没有在你身边保护你,没能尽到一位父亲的责任。
你写得诗爸爸看到了,写得真好,爸爸为你感到自豪。但我还是要嘱咐你,不要放松了思想学习。
你寄来的东西我都收到了。下次不用再寄了,农场里一切都很好地。替我谢谢那位刘峰同志,他真是一个好人。
爸爸会好好接受改造,等着与你团聚的那一天”
小萍看完信后,哭得更伤心了。
“好了,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项南轻轻的抱住她,柔声安慰道,“伯父很快就会出来了,你们父女俩就快要团聚了。”
“嗯。”小萍趴在项南怀中,痛哭了一场,把他的前襟都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