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夜翻过宿云山,到宿城镇西搭车回到东洲市里,打电话到家里,知道隋警官你在我家里等着。我不想我爸妈看到我被警察带走的样子,就谎称人在云社,当时是真想回到云社找隋警官你投案自首,不是骗隋警官你。不过,在回云社的路上,我又犹豫了,怕问题说不清楚,就临时改道去了宿城镇,在街口的云青旅馆住了下来。之后想想又不甘心,想回云社找被陷害的证据,左思右想,最后还是鼓足勇气找袁队长、隋警官投案自首”
“你要为你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任。你看看笔录,要是没有问题,你在每一页上都签上字。”
隋婧将笔录递给萧良,看着他戴着手铐艰难的翻看笔录,在确认无误后,才接过钢笔在每一页笔录上都签好字。
何红、肖裕军以及杜学兵等人也相继被传唤到派出所,核实他们之前所做的笔录,都是大同小异,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他们有时间进一步串供,说辞更为严谨。
即便有一些矛盾的地方,他们也推说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脑子有些混乱,可能讲述有些颠倒。
袁文海胳膊打个石膏,派出所这边也只有钱海云一名在编民警要负责日常工作,所有笔录都得由隋婧亲自去做,一直忙得太阳西斜,才将新的笔录做完。
这时候县公安局安排的警车赶到云社。
九四年整个县公安局就没有几辆警车,还有一辆毁于车祸,可谓损失巨大。
临上警车前,萧良留恋的看了一眼天际的晚霞,像一团火在山巅之上熊熊燃烧。
“汪兴民书记刚打电话过来,说是镇上紧急开过党政联席会议,决定就南亭果汁厂所涉及的问题直接向县公安局报警,请经侦队介入调查。不过,问题要查清楚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肖裕军是不是因为这个指使何红对你进行陷害,局里也需要根据现有的一些证据进行综合研判,”
袁文海也坐警车回县里,见萧良迟迟不上警车,拿镇上还没有对外公开的消息安慰他,
“你们搞到那些证据,又不愿说清楚来源,只说是路上捡到的,核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萧良笑了笑,朝在派出所干等一天的他爸、他哥挥了挥手。
袁文海跟他妻子成霞都要回县里,警车坐不下太多人,他爸、他哥要另外找车跟着去县里——萧良想他爸、他哥回去等消息就行,但知道他们也不可能放得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