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的反对意见,就不需要召开党政联席会议专门讨论。
“你怎么看这份方案?”梁朝斌拔了一支烟连着打火机扔给萧良,坐办公桌后面问道。
“没有选择,只能背水一战,果汁生产出来都是有保质期,而且只有十二个月,再拖三四个月,压根就不会再有经销商会愿意接手这批库存了,毕竟留给他们铺到零售点销售的时间太有限了。顾厂长看得很清楚,所以才下决心将全厂的精干力量都抽出来打这一场硬仗,为了激励士气,鼓励大家拼命,也给出足够的奖励。错过这个时间窗口,南亭果汁厂就是一屁股烂账,库存报废,拖延上千万欠债,拖欠职工半年工资,到时候南亭村肯定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
萧良点上烟,坐办公桌对面,从容而平静的说道,
“当然,事情真要拖到那一步,我们也没有什么责任,都是肖裕军那狗杂碎屁股上没擦干净的屎!到时候镇信用社五百万欠款还好说,甚至拖欠外部供应商的钱款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果汁厂七十多名职工拖欠半年工资,拖欠云社、溪口、宿城三个乡镇三四百户果农那么多钱,乐子就有点大喽!我们看戏就行”
重生回到九四年,要说他身上有什么是最重要的改变,萧良觉得是从容。
前世经历、了解太多错综复杂的事情,现在重新走一遭,无论是他此时有没有能力解决,他心里都不存在畏惧、恐慌,甚至连一点忐忑都没有。
他从容地坐在梁朝斌的对面,不介意直接提醒梁朝斌看到果汁厂问题得不到妥善解决的后果有多严重,也不介意提醒他们重点思考一下,不背水一战,果汁厂目前五六百万的库存损失,谁能承受得起。
到时候事情闹大了,看县里某些人还如何保范春江?
他也不介意梁朝斌知道他此时存有幸灾乐祸、等待看好戏的心情。
当然,梁朝斌就算没有陷入他这番话所编织的牢笼,萧良也没有半点忐忑,此路不通再换条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