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的一场火,恰到好处的将相关的财务资料烧毁,肖裕军的妻子找嘉乐、华宥讨债无门,却又不得不面对在之前组织生产过程中所欠的巨额债务,近一个月不堪讨债者的恶性滋扰,最终投井自尽。大体是这么一个过程,我全是猜测,全无半点真凭实据,罗书记、唐书记,你们也就姑且一听,全当不得真的”
“”罗智林听到这里,眉头已经大皱,良久后语气都有些艰难的问道,“今天肖裕军劫持人质被击毙,你觉得有没有内情?”
“这个就更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了,全是猜测的东西,罗书记也不能全让我胡说八道吧?”萧良苦笑道。
罗智林很少抽烟,这一刻也是翻起抽屉来。
萧良从兜里掏出烟跟火机搁书桌上。
罗智林点了一支烟,站到窗前,远眺白芦湖,良久问萧良:“如果说市局直接介入调查整个案件,有没有可能把你说的这个故事,变成事实?”
“可能性极小。”萧良违心的说道。
当然,他一方面并不是十分确认肖裕军的儿子肖瑞手里就藏有证据——这点还需要观察。
另一方面,肖瑞此时已成惊弓之鸟,就算市局找上门去,他会不会将一些关键证据交出来,也是问题。
萧良思量着,还是决定先不说他曾暗中指点过肖瑞偷藏证据这事。
罗智林默默吸了两口烟,转过身后,倚靠着窗台,跟唐继华说道:
“省纪委最近有收到好几份关于船机厂问题的举报信。我也提前看到这些举报信。我年初找老唐你了解船机厂的情况,老唐你当时显得顾虑重重,我还以为你没有了当年在我面前拍办公桌的锐气了。看来是我低估了地方上的复杂性啊!”
唐继华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罗智林现在能理解他之前的为难心态就好。
他也一向主张暂时搁置对船机厂的彻查,看来现在不用在这件事跟罗智林有什么分歧了。
许建强看了一眼手里的茶杯,说道:“沈君鹏、孙仰军已经决定注资嘉乐了,不知道这次事情发生后,会不会打退堂鼓”
“我看不会,他们可不像知退而去的人。”萧良看了罗智林一眼,笑着说道。
他前世跟孙仰军打过交道,可以说对孙仰军的了解,要比许建强深刻得多。
孙仰军、沈君鹏他们可能自己不会直接做脏活,但绝对不会介意跟做脏活的人合作,甚至会觉得有这样的合作者,能省却他们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