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查船机厂,不是没有可能,但需要抽调到工作专组的人,跟船机厂毫无牵涉,还要能毫无保留的信任罗书记。钱叔,你觉得目前这个状况,特别是陈富山书记案发之后,有多大可能?”
钱少斌颓丧的坐在那里,将小半杯白酒又一饮而尽。
“罗书记现在的想法,是既要地方快速发展,又要清除沉疴积弊,但需要讲究策略、讲究步骤,急躁行事,肯定不行。”萧良说道。
“说的轻巧,厂子都快垮了,还讲什么策略、步骤?”钱少斌愤懑的说道。
萧良郁闷的想,我只是借罗智林的名义说这话,钱少斌你丫的别怼我呀!
见钱少斌又要拿酒瓶,萧良将酒瓶先抢了过来,笑道:“策略办法还是有的,我爸跟唐书记过来,可不是过来跟钱叔你假模假样的说几句套话的——他们可没有这么清闲。”
“有什么办法能阻止郭晋阳这些人继续搞垮船机厂?”钱少斌看向萧长华、唐继华,问道。
“市里下一步肯定会加强对各国营厂的监管与审计工作,至少令有些人没有办法再像以往那样肆无忌惮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然,这只是一方面,针对船机厂现在状况,还有进一步措施,这个萧良也知道”萧长华不动声色将球踢给萧良。
“具体的策略,就是钱叔你能不能沉住气,跟郭晋阳这些人长久的甚至公开的坚持斗争下去。”萧良说道。
“怎么长久,怎么公开。”钱少斌问道。
“比如说撤回辞职报告,回到船机厂去”萧良说道。
“我回船机厂能干什么?辞职报告交上去了,也不是说撤就能撤的。”钱少斌摇头说道。
“嗨,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萧良头痛道,
“现在香港有家投资公司,这次其实是看好船机厂下面蓄电池厂的发展,但是呢,对船机厂的现任领导又不是很信任,就一直很犹豫,迟迟没有表态。罗书记正常情况下,不应该干涉船机厂内部的人事任命,但为了招商引资的大局,有些特殊情况该过问也得过问。比如恰好钱叔你适合蓄电池厂的管理工作,能够促成这次招商引资,罗书记就可以直接指定你新的任命——这种情况下,组织部、船机厂党组都得乖乖配合!”
“有这样的香港投资商?”钱少斌有些糊涂,疑惑不解的问道,“我都完全没见过,我能促成什么事?”
“华兴集团的代表,钱叔你也见过的,我哥带他来这里喝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