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下车走过去,搀着朱祎琳的胳膊将她扶到路边坐下,又蹲下来将她的秀发揭散开,脑袋眼见肿高起来,还有些微的血迹渗出来,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朱祎琳摇了摇头,费力将胳膊抽回去,想要站起来,头却晕得厉害,只能将双腿蜷起来继续坐地上,然后手捂住脑袋搁在膝盖才勉强支撑住。
朱祎琳头撞树那一瞬的惨叫还是颇有穿透力,孙菲菲与邵芝华、周轩,还有几名周末在办公室或实验室加班的老师,这会儿都从化工楼里闻声走出来。
“怎么了?”孙菲菲见朱祎琳手捂住头,蹲下来仔细查看肿高的脑袋,关切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怎么肿这么高了?”
朱祎琳正痛苦中,说话还有些艰难。
见周轩、邵芝华也半蹲着关切看朱祎琳撞伤的脑袋,看得出朱祎琳不是第一次到工学院来找孙菲菲、邵芝华了。
萧良跟周轩、邵芝华解释道:“也不知道她藏树后面发什么花痴,也可能我这人长得太风流倜傥了,叫她看得入迷,有只足球朝她飞过来,都快撞到她身上才注意到——她猛的一甩头,脑袋直接撞树身了。喏,就这棵树,那一下狠的,我都怀疑树要被她撞断掉!”
想到刚才朱祎琳脑袋撞树时花容失色的那一幕,萧良没心没肺的就想笑。
见朱祎琳强忍住疼痛、抬起头俏脸怒气冲冲的盯看过来,责怪他幸灾乐祸还编排她,萧良忍住笑问道:“要不要去医院拍片看一下,我看你撞那一下真的挺狠了,千万别留下脑震荡之类的什么后遗症!”
“小姑娘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有个中年人探过身子看朱祎琳的脑袋撞得不轻,他以为朱祎琳、萧良都是学生,跟孙菲菲说,
“孙菲菲,你陪他们医院看一下,不要去校医院,直接去市里的医院。小姑娘你不用担心,费用学校都可以报销的!”
萧良听中年人吩咐孙菲菲的语气,试探的问道:“孙楚辞教授?你是孙楚辞教授!”
“我是孙楚辞,你是”孙楚辞疑惑的看向萧良:校园里有学生认得他很正常,但像萧良这么一本正经的出声询问,就有些反常了。
“我是孙菲菲的朋友,萧良,萧远山的萧,丧尽天良的良。我现在还不是工学院的学生,但我确实想着报考化工系的在职研究生,”
萧良伸出手,跟有些呆滞的孙楚辞握手,说道,
“孙菲菲跟我强烈推荐孙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