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建立深厚的群众基础,可能仅需要忍耐上三五年,忍到罗智林调离东洲,一切就风平浪静了。
他们忽视掉罗智林与萧家更有可能是相互利用,忽视掉萧家想吃船机厂独食的决心,忽视掉哪怕罗智林有朝一日调出东洲,萧家也会想办法将他们铲除的可能!
冯薇玲笑道:“指不定人家最后将你们当成障碍扫除掉,还更有借口吃掉船机厂呢。毕竟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将船机厂经营不善的责任推到你们头上,说是你们让船机厂不得不进行彻底的破产清算。是不是这样,人家才会吃得更彻底、更欢啊?”
“好啦,我们知道了,你别在那里幸灾乐祸了。”郭晋阳不悦的说道。
“我有幸灾乐祸?”冯薇玲冷笑道,“我前几天就说过,东洲一二把手都跟我们没有牵连,光靠以前的老关系,这关没有那么容易过的,是谁数落我太沉不住气——现在轮到谁沉不住气了?”
“好啦好啦!”郭晋阳头痛的说道。
他知道他虽然跻身省管干部序列,但真要是罗智林与钟云峰一起强烈建议省里撤换,钱艮副省长也是没有办法干预的。
罗智林带给他们的危机感越来越强,钟云峰这边确实是不能再稳如老狗了。
“你们打牌吧,我今儿不伺候你们了”冯薇玲拿起茶几上的坤包,就上楼换衣裳去了,继而一袭长裙离开别墅,驾车离开。
这栋名义上隶属于冯薇玲名下的别墅位于宿云山西南麓。
这里距离东洲城区很近,又环境幽僻,两年前有开发商建了一片别墅小楼,但生活配套不行,成了很多豪贵豢养金丝雀的所在。
山里信号不好,冯薇玲驾车进入城区,坤包里的寻呼机“嘀嘀”鸣叫起来,够过去拿出寻呼机看了一眼——这是最新款的汉显寻呼机,没有显示来电号码,却留下一行普普通通的问候文字。
冯薇玲微蹙秀眉,驾车从正翻修的城北公路往江洲村而去。
冯薇玲在江洲村的家,被一片杂乱不堪的违章建筑围在角落里。
冯薇玲驾车从狭窄的巷道穿过,熄了车灯,停到一栋毫不起眼的破旧平房。
屋里亮着明亮的日光灯,冯薇玲透过窗户看到她妈坐在灯下修剪针织毯的线头——
从附近的工厂,将这种针织毯领回家进行整理。
一条针织毯一毛钱的整理加工费,一天做十四五小时,动作慢的,或有六七块钱,动作快的,或得能得十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