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日,萧良与朱鸿召、朱玮兴一起,陪同朱祎琳赶回香港,为鸿臣集团创始人、朱祎琳的父亲朱鸿臣的病逝吊唁。
这次又非常凑巧搭乘的是唐燕妮她们空乘组执飞的国翔航班。
又是因为有工作人员随行,公务舱座席不足,萧良他这次还是坐的经济舱。
等他们拿到托运行李,排队通过边检,看到十月初就到香港来接手香港子公司运转的张斐丽,跟先一步下飞机过边检的朱鸿召、朱玮兴以及朱祎琳,都站在接机大厅等他出来。
唐燕妮应该是下飞机之后也听说了朱鸿臣病逝的消息,此时站在一旁跟朱祎琳说着话,似在安慰她。
萧良与随行工作人员走过去汇合,无意间看到唐燕妮看到他时,眼神下意识的往接机大厅一角瞥了一眼,随后又闪烁的避开。
萧良下意识往那边看过去,却见不远处有一个脸形削瘦、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一脸慵懒的依着栏杆看着这边。
这张面孔也给萧良一种熟悉感,像前世在哪里见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而唐燕妮闪烁的眼神,也叫萧良确认她跟这个年轻男子认识的。
唐燕妮明明跟这年轻男子是认识的,又为何眼神闪烁的避开?
萧良朝年轻男子那边又扫了一眼,这时候看到在年轻男子的不远处,还有一个胡茬子刮得发青、眼眶深凹的中年人,站在接机大厅的角落里,也神色阴戾的朝这边张望,像是毒蛇在打量着猎物。
年轻男子与中年男虽然没有站在一起,却都是棕色长裤与红蓝黑条纹花衬衫——如此风格的打扮,叫萧良心神一凛。
萧良不动声色的朱鸿召握手道别,看了一眼眼神黯然的朱祎琳。
朱祎琳对她父亲朱鸿臣的病逝是早有心理准备,但在东洲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甚至父亲迷离之际香港这边也没有通知她赶回来看最后一眼,心里还是接受不了。
朱祎琳现在想要努力表现得很振作的样子,昨天夜里趴他怀里默默哭泣了很久。
萧良跟朱祎琳说道:“我先去中环跟熊志远碰一下头,等在酒店落好脚,我就去将军澳。”
“嗯。”朱祎琳默默的点了点头。
朱祎琳是回来奔丧的,唐燕妮这次肯定不适合再搭她们的车离开启德机场,大家就在接机大厅暂作告别。
坐进商务车后,等朱家司机将朱鸿召、朱玮益、朱祎琳接走,又看到唐燕妮坐进的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