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冯薇玲这一刻真的已经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叫他内心深处有说不出的惘然。
萧良拿座机拨打冯薇玲的手机:“你人去了哪里?”
“我回东洲了,”冯薇玲清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问道,“你刚睡醒啊?”
“你已经到东洲了啊?我刚醒过来,看你把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以为你从此之后再也不见我了呢。”萧良说道。
“我倒是想啊,但第一次在男人的怀抱里这么醒过来,感觉这么舒服,就这么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啊,”冯薇玲说道,“但再舍不得也没有办法,我还有事情要做啊!”
“天海精工你不用操心太多,盯着就行,”萧良跟冯薇玲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天海精工的经营业务暂时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在目前市场环境下,都要算一家优质的上市公司,我们不要指望能一下子将天海精工的股价打到多低。我们这次的重点,还是优先保证让越江控股先出局,别想着能一下子将沈君鹏、孙仰军打趴下来。”
这个年代,做庄操纵股价这事实在太多、太泛滥了,还一个个背景深厚、来历不凡。
即便融金、星海操纵股价这事证据确凿,萧良怀疑他真将这些证据都捅到证监局去,只要没有造成不可弥补的巨大损失以及不可控的社会负面影响,很可能也就是罚酒三杯。
他们还没有资格以赵家人自居,还得把握好分寸。
挂断冯薇玲的电话后,萧良冲了一杯咖啡,坐在院子里。
看着秋后烈阳从茂密树冠洒进院子里来的光斑,萧良禁不住想,他这时候要是邀请沈君鹏、孙仰军坐下来好好喝杯咖啡,他们会不会拿咖啡泼他的脸上来?.
萧良傍晚在实验室刚忙完一天的工作,罗阳打电话过来,约他与下午刚回秣陵的许建强过去吃饭。
“在今天的省委常委例行会议上,钟云峰对融金收购天海精工控股权以及与星海投资通过虚设项目,挪用东信集团资金操纵天海精工股票等事,向常委会做了汇报。我在常委会上,也就江信集团以及全省国投系统存在的一些问题,做了一些说明,”
等萧良与许建强赶过来,罗智林先将他们拉到书房里,说起今天他与钟云峰到省委找童书记、刘省长,以及在下午常委会上,向省委常委班子成员汇报的一些情况,
“常委会总体上还是认可了钟云峰勒令星海投资归还挪用资金、优先避免国有资产流失的做法。郭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