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你所享受的、被那么多人围绕在中心的生活,到底根源于哪里,你就一点都没有思考过?你真以为这一切都是你理所当然应得的,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这一切都有可能像沙粒一样,从你指缝间悄然流逝?就没有想过,无时无刻,都有无数人想着将这一切从你身边夺走?”
“我爸在的时候也没有少教育我们,我又不是一点都拎不清楚。我知道只要你在位子上,我跟婷婷才什么不会缺,也不用为什么事情发愁,但我们也没有必要跟那个小瘪三低头啊。你教训我,其他的都对,就这点,我心里不舒服。”沈美婷说道。
“什么时候你心里舒不舒服,凭什么人家就非得关心,凭什么人家就得看你脸色,而不是你看人家脸色?”
钟云峰见妻子还想着闹情绪使性子,阴沉着脸愠色说道,
“现在省委是决定了以经济发展大局为重,不纠缠细枝末节,但你也不要忘了,不会有谁会公开站出来说,对违法犯罪行为不予追究。因此,这件事是不是能真正由我来掌控,能不能不牵涉你哥身上,还是要人家愿意真正放手,而不是虚晃一枪。你们兄妹,这些年养成的臭脾气,就是觉得别人注定被你们踩在脚下,永远不可能爬到你们头上去!”
“你这是”沈美婷硬生生憋住没有讽刺钟云峰说他脾气见涨,这是爬到她头上来了,只是生闷气黑脸坐在那里。
“你要是觉得我这些话听着不舒服,你给你哥打电话,问问他心里舒不舒服,问他明天敢不敢直接回来?你问问你哥,要不要紧着你心里舒服,他进去吃十年八年的牢饭,沈家以及君鹏实业就此垮掉也无所谓!”钟云峰丢下一句话,就回书房里去了。
钟云峰知道妻子自小颐指气使惯了,对他的话未必能听进去,却是沈君鹏能数落她几句。
他现在也懒得跟沈君鹏通电话,索性让妻子将一些事告诉沈君鹏。
赶上袁唯山的儿媳田文丽今天下午在第一人民医院生产,傍晚时分有更多市委市政府的工作人员赶到医院来探望。
不想无休止的被打扰,也不想有些人在医院过道撞见尴尬,观察一天后见钱采薇恢复状况非常好,人都活蹦乱跳的,不需要继续留在医院里观察,临晚索性就直接出了院。
一家老小当宝贝似的,将钱采薇跟两个小家伙都接回到湖东路八号新宅。
原本确认钱采薇怀孕之后,家里就打算请阿姨,却不想“倒罗风波”打乱所有的计划。
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