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这颗雷炸开,省里要查江洲集团、查袁唯山,袁唯山将挪用资金案捅开,省里之前决定的“网开一面、不予深究”,是作废是继续有效?
更为关键的,袁唯山在钟云峰身边工作了将近三年,钟云峰身边有没有其他人被袁唯山拉下水,以及钟云峰平时跟市里、省里一些官员的人情往来,应该也有很多落在袁唯山的眼里吧?
没有事情发生,这些自然只能算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但袁唯山有朝一日坐到法庭之上接受审判,将这些细枝末节说出来,那还无关紧要吗?
唐继华想想都替钟云峰捏了一把大汗啊!
唐继华想到周晓天一事,心里也是感慨万千,做一个领导干部想要洁身自好太难了,永远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张网铺开来,要将他们兜进去。
钟云峰好一会儿才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声音也变得沙哑,从后视镜里看着萧良,问道:“你有没有相关的材料?”
萧良耸耸肩,说道:“这个是真没有。何云剑绝对是条毒蛇,我没事也不想去惹这号人物!”
他能在这时候揭开这点,已经是再次将主动权交到钟云峰他自己手里,还想从他这里拿到证据,真当他是公安啊!
钟云峰在后座又默默的坐了一会儿,才推开车门下去,坐进后面的市委用车里。
看着几辆市委用车汇入解放路的车河,唐继华转回头来,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肖裕军的儿子肖瑞对肖裕军夫妇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他一直在盯着这件事。嘉乐科技爆雷期间,他无意间看到袁唯山、袁桐父子与朱金奇几乎前后脚走进江洲大酒店,那时候我们就起了疑心,盯上这条线,”萧良说道,“越江控股得以参与天海精工的股价操纵,实际动用的是何云剑这些年赚下来的黑钱、脏钱,规模还相当不小。”
“你手里真就没有一点证据?”唐继华问道。
“钟书记要查,有些账户信息跟资金往来,沈君鹏、孙仰军他们手里难道没有材料?我对钟书记也没有必要那么贴心吧?”萧良笑道,“哎,唐书记你可以下车了,我哥开车在后面跟着,没必要让我开车送你回县委吧?”
“刘韦军这个人怎么样?”唐继华问道。
“别,这个你真别问我,我没事插这个手干嘛?不管你们信不信,今天的事真是碰巧。”萧良说道。
见唐继华一副信他有鬼的样子下了车,萧良头大如麻,伸出车窗跟他哥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