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灭口,似乎也说得过去。
闲云道人连忙道:“我从了你们便是。这上使是什么来头?”
涂明和尚说了苏云等人来历,闲云道人沉默片刻,压低嗓音道:“秃子说天道院士子奉大帝的命令来我朔方查案的,朔方城必有一场大地震,我也深以为然。只是不知道,这场大地震是发生在官场之中,还是商场之中。我文昌学宫倘若牵扯太深,会不会被牵连?仆射……”
那老者淡淡道:“他奉大帝之命来朔方查案,我们过问不了,也不必过问,只管配合就是。不用管它什么地震,震得再大再狠,嘿嘿,还能震得倒我朔方左松岩的文昌学宫?天大的事,我替你们扛着!”
闲云和涂明精神大振,文昌学宫的当家的,老瓢把子,学宫的老师之首脑,那可是朔方一带有着传奇色彩的人物!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便不必担心文昌学宫和他们的性命前程!
那老者左岩松老眼中精光四射,突然嘿嘿笑了起来:“我倒觉得,我文昌学宫捡了个大宝。”
闲云和涂明都不以为意,这分明是难以想象的凶险。
“这几年朝廷一直说要改官学的筑基功法,一直说把五十六州三百六十郡县筑基功法统一,但却始终未改。别人不改,咱们文昌学宫先改!”
那老者左岩松攥紧拳头,冷笑道:“天道院的洪炉嬗变养气篇,还有这改良后的毕方神行养气篇,我都要!你们说,咱们的士子学了洪炉嬗变和毕方神行,什么狗屁朔方学宫,什么陌下、九原,他们学宫的仆射,都得给老子跪下舔老子的脚!”
闲云、涂明面面相觑。
“还有这一次入学大考,三万士子中的第一人,报考的居然是我文昌学宫!”
左岩松越说越是兴奋,宛如真的看到三大学宫的仆射惊讶错愕的表情:“那三个老东西老娘们,一定骇也骇死了,还要不得不吹捧老子几句!”
涂明和尚咳嗽一声,打断他的美梦,道:“仆射,上使是否愿意传给我们文昌学宫,尚且难说。”
左岩松似笑非笑道:“所以还需要两位多操劳,死皮赖脸一些,缠着他,磨着他,求着他传给我们。现在入学大考在即,士子们多已放假,你们不用授课,那就多帮他做事,人总有心软的时候嘛。”
闲云、涂明面带难色。
左岩松笑嘻嘻的转动自己的玉扳指,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样子,闲云和涂明只得点头。
左岩松哈哈大笑,背着双手离去。
闲云道人和涂明和尚目送他远去,涂明叹道:“野鹤,现在你知道咱们文昌学宫的风气,是怎么变坏的了吧?”
闲云道人点头,叹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更何况咱们文昌学宫从地基就开始歪了。咱们文昌学宫,唯一正直的,唯一干净的,恐怕便是用来给我们背锅的灵岳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