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记了。我附近的乡里乡亲都知道了这件事,适才我去买饭,他们说到时候要去看一看。”
苏云心中一凛:“劳烦先生告诉他们一声,我定不食言!说两个月打死他,就两个月打死他!多出哪怕一天一个时辰一秒,都算我输!”
董医师嘿嘿笑道:“别说大话。人家也是入学大考第一人,而且早你两年入学,早就修成灵士。”
苏云不再说话,大口吃着包子,喝着豆浆,只觉浑身充满了要打死林清盛士子的干劲。
吃罢早饭,他与螭龙小遥走出杏林药材铺,在朔方城底层的小巷子里钻来钻去。
朔方底层地理复杂,巷道众多,好在苏云善于记忆,任何地方但凡走过一次都不会忘记,哪怕是天门鬼市他也是轻车熟路。
他还是头一次来到朔方的底层,不免东张西望,只见朔方底层的街道尽管不如上方世界繁华,多是穷苦人居住在这里,但是却有一种浓郁朴素的生活气息。
凛冬的早晨还十分寒冷,街角巷边便有许许多多早起的底层人,各种小摊摆开,煎饼果子包子油条,辣汤豆浆,冒着腾腾热气。
这些小摊尽量避开街道,藏在一栋栋楼宇的屋檐下,街道上干净了许多,应该是天还未亮的时候便有人前来清扫大街。
朔方的底层世界,偶尔会经过一两辆车撵,往往是老年的负山兽,负山兽背上的木楼也是破破烂烂,而驾驭车撵的车夫也往往是衣着破败的老人。
螭龙小遥带着苏云从一栋栋大楼的屋檐下穿过,街边还有几盏劫灰灯没有熄灭,不过灯里的劫灰已经燃烧得差不多了,没有多少光亮。
“学姐叫什么名字?”苏云抱着一个小药罐子,里面装的是刷牙的药膏,跟着这个白裙子女孩,询问道。
“忘记告诉你了,我叫池小遥,比你早几年考入文昌学宫,是你学姐。”
螭龙小遥脚步轻快,裙摆在身后飘啊飘的,回头笑道:“我是学医的灵士,大你三年。董医师叫杏林,别人都叫他杏林先生,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一点也不小气。”
这个女孩,明媚阳光,让苏云脸上也不禁多出几分笑容。少年笑道:“杏林先生自然不小气。他若是想发财,只怕早就富可敌国了。”
这时,一辆车撵在他们身边停下,车撵二楼窗户打开,里面有红衣少女笑道:“原来是苏云学哥,还有一位漂亮的学姐。你们打算去文昌学宫吗?我也是去学宫,正好顺路。”
苏云心头一跳,有些不太想上车,但池小遥却已经爬了上去,笑道:“师弟上来,搭个顺风车!”
苏云无奈,硬着头皮上车,跟着池小遥来到二楼。
池小遥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的红衣少女,不禁惊赞道:“妹妹好漂亮!小云师弟,你从哪儿认识的这么漂亮的小师妹?”
苏云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