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了都没坏肚子。”她自言自语。
牛吃了,她又给它掰一坨。
“给我拿包盐。”邬常安喊。
“这就来。”陶椿把剩下的饼子丢地上,她拿着盐包走过去。
邬常安在石头上磨了磨砍刀,当着她的面利索地划开野兔的肚子,三两下掏空兔腹,肠子和臭囊通通扔河里。
陶椿面不改色地等在一旁递盐包。
兔肉抹上盐,邬常安把兔子递给她,他拎上兔皮,说:“走。”
两人一牛继续赶路,一直走到月亮升到头顶了,邬常安才喊停。
追上来的五个守陵人闻到血腥味,石头上的兔血已经干了。
“大哥,有兔毛,不是人的血。”下河查看的人说。
“我找到了牛粪,牛粪还是新鲜的,只有一坨,应该只有一头牛。过路的人估计也是山里的陵户,或者是工匠。”另有人说。
“还追吗?”
“不追了,再往前是惠陵,我老娘半月前在陶匠那里订了三个陶罐,过两天我要去安庆公主陵一趟,到时候去打听一下。”为首的男人抹把脸,说:“走,回了。”
远处的山里传来嘹亮的狼嚎声,五个守陵人侧耳细听,狼嚎声在西,之前撵走的狼群估计是碰上西边的狼群,两个狼群打起来了。
狼嚎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平息,邬常安苦着一张脸,狼群不是赶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山里狼不少。”陶椿靠在树上打哈欠,她叹气说:“山里多危险,不怪我不想回来。”
“我们生来就是陵户,拿着朝廷的俸禄,吃着朝廷发的贡米,长大了还能去学堂念书,山里再危险也该老老实实地守在山里,死都要死在山里。你是个没本事的,不是陵户你能过上不愁吃喝的日子?好处你享了,有危险你想躲,呵。”邬常安激动,他一脸讥讽地瞪她,“你这人就是贪得无厌,就该吃苦受罪,要不是你姨母为你四处走动,你早下大狱了。”
陶椿:
她只是随口一说,为了符合身份罢了。
邬常安也反应过来,他摁下心里的嫌恶,低下头继续烤兔子。
“你教训的对。”陶椿干巴巴地认错,“我贪得无厌。”
“本来就是,你看看,山里的陵户从出生那日起就能领俸禄,一个月二两银,长到十岁还能出山去太常寺念书,回山了有房有地,朝廷待我们不薄吧?你不晓得感恩。你去山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