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前我们会去抱月山赶集,到时候能换回新稻子。”邬常安斟酌着续上先前的话。
“抱月山离定远侯陵太远了,我只听说过,没去过,我爹娘或许也没去过。”陶椿解释一句。
“是不近,抱月山在勤王陵的范围内,相当是龙尾的位置,山南边是大片的湖,好些吃鱼的鹭鸟在湖边的竹林里筑巢,听说这些鸟只吃鱼,不祸害稻子,所以那边的陵户种的稻子能收不少,撇下自家吃的,还能拿出一部分来交换。”邬常安老老实实交代。
“你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起去。”陶椿来了兴趣。
邬常安心生犹豫,他拐着弯说:“抱月山挺偏的,很多地方没有路,我们路上不能挑东西,只能用牛驮。”
陶椿愣了一下才悟到他话里的意思,牛要驮山货驮粮食,就不能再驮人,准确来说不能驮她。
“噢”她点头,“我再想想。对了,你喂完狗先去地里,我出去一趟。”
陶椿疾步回屋拿一把草纸,出来舀一瓢水倒竹筒里,她拿着竹筒跑了。
邬常安看明白了,这急急忙忙的样子八成是闹肚子了,他拿来火钳挟出烧熟的田鼠丢给狗,舀瓢水浇灭火星,他挑着担子出门下地。
家里的茅厕在屋后,不过鲜少有人用,山里地广人稀,隔得最近的邻居也相距半里地,不用担心被人撞见,屎尿来了在草丛里或是树后面一蹲就解决了。这就方便了陶椿,反正她来的这几天,这木板搭的茅厕只有她光顾。
从茅厕出来,陶椿用竹筒里的水洗了洗手,她直接去花生地。
走到半路,肚子又开始闹腾,陶椿无奈,只能寻个草深的地方钻进去。
邬常安拔了半垄的花生,才见陶椿过来,然而没过一柱香的功夫,就见她快步跑下台阶。
“你”
“我回去了,你自己拔花生吧。”陶椿打断他的话,快速撂下一句话,她过河跑了。
见她狼狈逃窜,邬常安有些想笑,鬼啊鬼,人可不是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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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陶椿快虚脱了,她琢磨着要去看大夫拿点药吃,眼下有条件治病,她不用像前世那样病了或是伤了只能拖着忍着。不过她又担心大夫医术太过高明,会知道她之前吞药的事。
陶椿想了想,她去找翠柳问陵里的大夫住在哪个地方,拒绝了她的陪同,她一个人带着两只狗寻了过去。
太阳西垂时,陶椿带着狗回来了,她高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