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一直在船的那头,我看见你刚才跳水了,莫不是寻死,最后后悔了,自己游上了船。”
我听了,开始对她有点反感,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我发现她的眼睛又大又亮,追逐着我的眼睛。我认为她是个聪明人,与她开始有了一些话题谈了。她又问:“孙老师,崔菊花认错了,你为什么还是要离婚呢?”我的脸色不好看了,我暗示她少管别人的闲事。她偏不知趣,说什么:“我也准备离婚了,今天晚上我们到餐馆去坐一下。”
我不好意思拒绝她,在一起吃饭了。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李秀打电话给我说:“孙坎坷大哥,我与汪大卫离婚了,儿子的奶奶十分疼痛我的儿子,把我儿子带走了,一室一厅的房子归我,因为房子是江城印刷厂给我分配的。”
以后,不是我请她吃饭,就是她请我吃饭。有一天,她买了两张电影票,要我陪她去看电影。这是个反特的片子,里面有几个恐怖的镜头。她几次惊叫,都要紧张地抓住我的手,我也用力握她的手。
我们两个人都结过婚,也都离过婚,好像是同病相怜,秀气的李秀,虽然不及崔菊花那样漂亮,但是我想,她一定比崔菊花诚实,不会再来一个婚外情。再说,有了她,我的衣服脏了,由她来洗,饭菜由她来给我做,过日子,应该找这样的女人。我们结婚了。拖嫁妆的时候,是崔菊花单位一个矮个子青年人帮的忙。崔菊花说:“这是我在江城印刷厂的同事鲁志刚,他比我小四五岁,我认他为干弟弟。”我看见鲁志刚闷闷不乐的样子,对崔菊花似乎有一种依恋。不过,我马上又责怪自己太多心。
结婚不到一年,李秀给我生了个女儿,我非常喜欢,我对李秀更加疼爱。有段时间,我看见李秀不高兴,就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李秀说:“我儿子的奶奶身体不好,经常住院,汪大卫要我把儿子接回来,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我心里放不下。”我忙说:“你去将儿子接过来吧,我要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他。”李秀将她六岁的孩子接过来了,我教他画画,带他到公园去玩。我与胡月商量好,将这儿子起名叫孙剑,我的女儿叫孙舞。
十年过去了,1988年,孙康16岁,孙笑10岁,我到了50岁了。不久,我从工厂调到一家高科技公司,担任经理。因为公司参与倒卖国家文物,我与公司几个副经理犯罪进了监狱,我被判了6年。李秀开始为我到处伸冤,说我是无辜的。李秀带着儿子与女儿来探望我,要我有信心。以后的几年,李秀是几个月来一次,每次来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