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意外着这小孩怨气过重,不愿意就此安息。
爷爷手中拿着旱烟杆,就走到前面,吐出一口烟气,又重新点燃了三炷香。
这回,却是没再灭了。
八个杠夫死了一个,我便补上这最后一个空缺,走在最后边。
“起棺咯!”
爷爷一声吆喝,我们就抬着棺材往前走去。
婴孩的墓,就落于他父母的旁边,也就是几十里地的那片乱葬岗。
我作为第八名杠夫,年纪又小,就走在最后边。
不知是不是夜晚风太大,我的脖子凉飕飕的,像是有人在我后边吹着冷风。
许是没睡好,我不过走了半小时,阵阵困意就袭了上来,定了定神,两眼望着前边的路。
最后还是忍不住打了半分钟的盹,却被人摇了几下,浑身一抖擞,立马醒了过来。
这一睁眼,入目便是一片黑暗。
我才惊恐地发现,自己在那樽小棺材里边,难闻的腥臭味把我熏得头昏脑胀。
身下的棺材还在不停地摇晃,我意识到一件事,既然我在棺材里,那抬着棺材的又是谁?
我能感觉到,那小孩离我不过只有几厘米。
直到一阵粘腻冰冷的感觉爬上我的手臂,我吓得魂都飞了,拼命踹着棺材板,大喊一声,“爷爷!快来救我!”
“快让我出去!”
“小宁!小宁!”
“宁子!醒醒啊,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