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
村子里的送殡仪式十分简陋,只摆了张供桌,供桌上放了个香炉,插上三根香,供上鸡肉、水果之类的供品,等到死者头七那天过后,便直接让棺材下墓。
看这家人如此重男轻女,何雪儿就算死了,他们也不过关心一分。
说起来也是可怜,何雪儿过世,亲人却没一个关心她的,也就只有贾齐敏为她伤心,甚至不远千里跑来偏僻的山村参加她的葬礼。
生在这样重男轻女的家庭,真是可悲。
我摇了摇头,想着来都来了,就上前给何雪儿上了一柱香。
我刚将香插在香炉上时,脖子后却钻进了一股冷幽幽的风。
脖子不由得一缩,我四下一看,这村子到了晚上,昼夜温差这么大么?
搓了搓身上起的鸡皮疙瘩,我不敢再看棺材里的何雪儿,转身就回了房间。
才刚走到门口,我就看见何雪儿的爸爸提着一把菜刀,菜刀淅淅沥沥的滴着血,正死死地盯着我房间的门。
他想干什么?
我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不敢上前。
何雪儿父亲很快就察觉到有人过来了,猛地回过头来,见是我,神情才缓了缓,不耐烦道:“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好好待在房间,你这是去哪了?”
我脸色一僵,勉强笑了笑,“我就是去后院随便逛了逛,顺手给何小姐上了炷香。”
见我一直盯着他的菜刀,何父才将菜刀藏到了身后,冷着脸解释道,“这是用来杀鸡的菜刀,还没来得及洗。”
我定了定神,露出尴尬的笑容。
何父转身就走,在路过我身边时,提醒道:“记住我告诉你们的话,晚上千万不能出来,不要破坏了规矩。”
我连连点头,咽了咽口水,目送着何父离开后,我才转身回了睡觉的屋子。
屋子里的贾齐敏早已蒙着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我蹑手蹑脚也躺在了地上的席子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到了半夜,我却被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给吵醒了,似乎有人在外边嚼着东西,我被这声音吵得实在睡不着,想着会不会是何家那几个孩子半夜爬起来偷吃东西。
正想出门一探究竟,却想起何雪儿父母曾告诉我的话,又有些迟疑。现在出去。会不会又撞上什么邪门的事?
我四下一扫,才注意到屋子里的窗户已经用木板钉死了,从里边根本看不见外边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