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生这话说得头头是道的,听起来比我们这些专门干棺材的活儿的人都懂。
就连我,对这做棺材的木材也只是一知半解。
要不是他,我还看不出来这木材和其他木材的区别。
古书中虽也曾写有,但也只是廖廖几笔带过,并未有多加描述。
这会儿,我倒是起了兴致,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桑生却摇头晃脑的,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怪哉,这些东西你爷爷都没教过你么?”
话落,他又嘀咕了几声,因为离得较远,我听不清他说的什么,追问道:“你和我爷爷很熟么?他以前在这里待过?”
桑生却笑了笑,却不愿意再告诉我关乎爷爷的事,转头看向门口,“柳老板!”
只见柳阿婆正从门口进来,脸色似乎比起几天前苍白了许多,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的,仿佛风一吹就倒。
见桑生来了,柳阿婆也只是冲他点了点头,也没跟我说话,转身就掀开帘子去了后院。
原本还嬉皮笑脸的桑生却在这时脸色一变,一声不吭转身离开。
这两个人,都奇怪得很。
到下午五点,我便关了店门,在外边买了些快餐回去,待回到院里时,却见屠金正沉着脸在院子里不停地转悠着。
许久未曾出门的小雅也坐在石凳上,看上去似乎很焦急。多日不见,她的脸色似乎更白了些,近乎透明状。
“屠叔?”我喊了声。
屠金也没吭声,回身盯着小雅看,似乎若有所思。
我察觉到这二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走上前,“屠叔,出什么事了?”
屠金冷哼一声,“这就要问你带回来的这女娃了!问她为什么要偷走柳老板的纸人!”
小雅浑身一震,头垂得更低了,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偷纸人?这怎么可能?
“屠叔,您搞错了吧?小雅胆子小,怎么会去偷纸人?”我劝着道。
屠金觑我一眼,“哼,她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么?”
我心中咯噔一跳,屠叔这话难不成早就知道我与那些纸人
屠金哼道:“女娃,若非看在小宁的份上,像你这种阴女命格,是万万留不了在此处的。你不感恩就算了,竟还要偷东西,害得柳老板”
他一哽,没再说下去。
小雅垂着头,听着屠金的训斥,看起来脆弱无比。